第7章

控制欲 公子歌 4118 字 8个月前

“我刷碗吧?”高镇宽皱起了眉头,说:“小孩子家,做个家务还讨价还价?”

“可是我想吃姑父你做的板栗红烧肉。”高静阳难得撒谎不脸红,说:“我昨天晚上还梦见了呢,可好吃了。”

高镇宽一听,立即放下了自己手里的杂志,嘴角噙着笑,注视着自己臂弯里的高静阳。

第34章 共同语言

高静阳第一次发现原来说谎这么容易,可以得到那么多好处。

外头的雨下的正大,他躺在沙发上,懒懒地想,要不要待会吃饭的时候,再表现出一副很惊艳的表情来。他想了想,又觉得讨好的表情多了会适得其反,他那个姑父看着也不是一个好糊弄的人。他就从沙发上站起来,跑到厨房里头问:“姑父,你需要我帮忙么?”

“坐着看电视去吧,不用你问了。”

高静阳还是卖了一下乖,说:“要不我帮你剥板栗吧?”

“不用,你手那么嫩,要是剥坏了,你姑姑回来还不冲我唠叨。”高镇宽笑了出来,扬了扬手说:“要真想帮,帮我把围裙系上,过来。”

高静阳老老实实地跑了过去,把围裙系上之后,他却没有立即出去,而是站在一边看着他姑父在那里忙活。高镇宽居然也没有撵他出去,他站在那里静静地看了一会儿,说:“其实板栗不炒也很好吃,又香又甜。”

男人的手指又修长又灵活,剥板栗的速度也不是盖的,高静阳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头,又说:“我在家吃板栗,都是用我爷爷的小锤子捶碎了吃。”

高镇宽笑着说:“你就是个小祖宗,娇贵的不成个样子。姑父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虽然家里条件也很好,可没有你这么有福气。”

“那是我爷爷疼我。”高静阳有些得意,说:“我也不是娇生惯养,我们院子里头,比我娇生惯养的人多了去了,你是没看见。而且我姑姑也常说了,你们那个时候的小孩子怎么能跟我们这一代相比,时代进步了,人们奔小康了。”

他那样什么都不懂的模样,说出这么老道的话来,逗得高镇宽又笑了出来,抬起头看着高静阳,说:“像你姑姑会说的话,你姑姑平日里就喜欢教育人,这都是职业病。”

高静阳的姑姑是个可敬可爱的公务员,高静阳也不是很清楚他姑姑到底是做什么的,只听说经常要讲一些党的政策给人听,训起他来也经常党和国家的说,高静阳有时候都有些不耐烦。于是他就问:“我姑姑话匣子一打开是不是很可怕?”

两个人好像找到了共同语言,高镇宽嘴角噙着笑,问:“你也这样觉得?”

“是吧是吧,她这个人就喜欢唠叨,你说她才这么年轻,怎么就会像个老太婆一样,你说她要是老了那还得了,那还不得……”他突然闭上了嘴巴,才发现自己已经凑到他姑父的耳朵边了,一副比他姑姑还要唠叨的样子。他突然意识到他现在抱怨的对象是他面前这个男人的妻子,气焰顿时就矮了半分,高镇宽笑着看着他,问:“怎么不说了?”

“不说了。”高静阳有些不好意思,说:“我说了你再给我姑姑告状。”

高镇宽就笑了出来,板栗已经剥好了,他就把高静阳往外头撵:“出去吧,待会厨房里头有油烟,对皮肤不好。你姑姑整天抱怨这个。”

高静阳不肯挪窝,他往一边挪了挪,说:“我不怕油烟,我想看看姑父是怎么做的,我也跟着学一学。”

“男孩子学它干什么,你不是已经会做饭了么,还学上瘾了?”

“我学会了,以后可以给姑父做啊,好不好?”

这一句话终于说到了点子上。男人笑了出来,说:“不赖,还懂得孝顺了。”

第35章 敬慕之心

高镇宽大男子主义很厉害,认定了男人是不能轻易下厨房的,但是他也有一道拿手好菜,就是板栗红烧肉,这是他唯一会做的,也是做的最地道的一个。

菜炒好出来,高静阳赶紧拿了碗筷出来,可是那么大的餐桌上,只有一盘子板栗炒肉,米饭也没有,别的什么菜也没有。高镇宽从冰箱里头端出了一盘子酱黄瓜,看了看又放了回去,关上冰箱门说:“没什么吃的了,我出去买一点吧,你在家里头等着。”

他们住的这地方估计是因为房价太贵的缘故,都没有什么餐厅,吃个饭买个东西都要走老长的一段路。高镇宽撑着伞出了门,高静阳一直把他送到了大门口。外头的雨下的大,风也可劲地吹,高静阳躲在门檐下还是被雨给打湿了裤腿。高镇宽赶忙摆了摆手,说:“你回去吧。”

“要不我跟你一块去吧,我在家也没意思。”

高静阳说罢也不等男人回答,就关上门一溜烟地跑到了男人的伞下头。高镇宽赶紧伸手抱住了他,男孩身子骨单薄,抱在怀里头会有心疼的感觉。高镇宽就笑道:“你瘦成这样,真怕一阵风就把你给吹跑了。”

高静阳嘻嘻地笑了出来,高镇宽突然发现他比从前活泼了许多,心想或许这才是高静阳最本真的自己,毕竟十四五岁的男孩子,调皮好动才该是少年该有的颜色。两个人身高有很大的差距,高镇宽只好微微弯下腰,抱着高静阳往前头走。路上积水很厉害,两个人都穿着拖鞋,踩起很大的水花。高静阳只顾低着头,却看见男人的小腿上有很多弯曲的腿毛,如今湿漉漉的贴在腿上,脚背也是硬朗的,十足十的男人味。他又看了看自己的,小脚小腿的,白白细细的,一看就是个白斩鸡,一点男子汉气概也没有。他就泄了气,问:“姑父,你怎么长那么高,你都吃了些什么呀?”

外头的雨声太大了,他又是低着头说的,高镇宽就没有完全听清楚,于是就又弯了弯身子,大声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