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荣佩的不请自来,婚礼的程序简化不少,荣佩只旁观了一小会儿,便愤愤离去。
新人心不在焉地敷衍众人,推脱了一众想要参观新房的亲朋好友,坐上车回去。
荣佩早坐在新房等著了,新娘这一天下来精疲力尽,也不想扯到赵宣这档子烂事中,自己另外找了间房休息。
荣佩光看著赵宣,不说话。
两人静坐许久,倒是荣佩先大叹了声,低著头,手抠著桌角,小小声地说了声对不起,又怕赵宣听不见似的重复了一声。
赵宣惶然,马上就明白过来荣佩为何道歉,嘴唇喏喏话不知从何说起。
荣佩可怜巴巴地窃窃看了他一眼,把事情始末原本道出。原来那天晚上是新娘的妹妹见赵宣高大英俊,色胆大起,就走过去搭讪,那个时候赵宣已经醉了,而且还喝了被下了药的酒,更加不省人事。
其实那晚赵宣和那女人没有做到最後一步,那女人之前说得煞有其事只是因为赵宣中途好似清醒过来,挣扎抗拒,又好像随时要吐出来一样,所以为了保住自己面子才说两人上过床。
原先荣佩也是被蒙到鼓里,後来是偶然听见那女人向新娘抱怨才得知当晚实情。等他知晓实情後,就立即著手找寻赵宣的下落,一查大惊,居然回老家结婚!这才不顾一切赶了过来。
赵宣默默听完,心中翻腾似海,他和荣佩之间误会一场,却是都太过当真。荣佩从来眼睛揉不进沙子,那时当即就办了赵宣,赵宣百口莫辩,到最後灰心丧气,懒得解释什麽了。
如今再见又闹到这麽尴尬,赵宣的婚事肯定黄了,黄了就黄了吧,赵家这回真愁云惨淡了。
算了。
赵宣疲惫极了地脱下大红袍子,把胸前的红花摘下来放在一边。
荣佩手足无措,看样子赵宣就要端茶送客了。
荣佩急得站起来,跳到赵宣身旁抓著他的手,无比煽情地说:跟我回去吧,求你了。
赵宣无奈至极,越是甩开荣佩反而缠得越紧,跌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