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雅言送走女人,在荣佩面前坐下。看到桌上赵宣没拿的两张卡,玩笑道:还真舍得,把自己私房钱都拿出来了。
荣佩:他没要。
庄雅言无所谓赵宣要不要荣佩的钱。
他们每一个人都明白,这不是一场惊心动魄的爱情,荣佩不是罗密欧,赵宣也非茱莉叶,宁愿死也要白首不相离。只不过荣佩和赵宣相遇,仅此而已。
赵宣时常还能见到荣佩,每每看到他和不同的人花天酒地,就在想是否真的如他所说。他甚至向林献堂问过此事,林献堂也证明了荣佩确实会在不久举行婚礼。
有没有他,荣佩还是那个荣佩。
赵宣干脆死了心,不再追究。不过有时候林献堂会带著他去和荣佩谈生意,见到荣佩不禁还是会多想。
荣佩倒是若无其事一般。除了和林献堂谈公事外,没有问过一句多余的话,自然也不曾和他讲过一句。
大概这就是荣佩。认真的时候并非虚情假意,只不过时效太短,拦也拦不住他追求新生活的脚步。也只有他还在原地徘徊。
欠调教 -50-
过了一段日子,赵宣在店里上班,已经不用刻意打听什麽,他就能不经意间听到别人把荣佩的婚事作为笑谈。他既愤怒又窃喜,仿佛内心也有这麽一个小人,肆意嘲笑,可他并不快乐,也做不到说过就忘。随著荣佩婚期的日子越来越近,他见到荣佩的时间反而越来越多了。荣佩对婚事毫不关心,他家人也不指望他能有多上心。
近来林献堂和荣佩在谈一个项目,赵宣常常被林献堂随行带往。他不懂那些明里暗里的伎俩,坐在林献堂旁边跟个摆设似的不自在。他问林献堂为什麽要带著他,林献堂笑著说他可以让荣佩分心。
玩笑也好实话也好,赵宣听到或多或少有点庆幸。他尽量不著痕迹地大量荣佩。
荣佩仍旧和以前一样,对著谁都是一副眼高於顶不屑一顾的模样,十分惹人嫌。几次荣佩感应到他的目光,竟也不理不睬,赵宣越发大胆起来。恨不得眼睛要粘在他身上一样。
但就算如此,荣佩也从未提出不让旁人参与例会的要求,每次和林献堂讲话,目不斜视,当赵宣空气一般。
如此一厢情愿,赵宣又是嫌弃自己又是庆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