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宣接到弟弟的电话,就听见他在那头哭,话也说不清楚,混杂著救护车的声音,勉强问清楚了医院先赶了过去。去了才知道是林献堂送赵统回去,路上被逆行的车撞了。
荣佩没心思管那个鸟人的死活,听到赵统没事他也就安心了。
赵宣看荣佩就这麽两袖清风的回来了,知道荣佩肯定急得什麽都没收拾,心里不免感动又著急。那些个什麽和什麽,可散落地一地都是。
匆匆洗了澡,荣佩躺上床就睡。赵宣倒对刚才他玩那个东西印象深刻,想到这玩打正著逗荣佩开心,不由地笑出声。
荣佩烦死,一巴掌拍在赵宣屁股上:笑什麽笑,给爷睡觉!
赵宣心里乐,翻身抱住荣佩。荣佩还傲娇起来,死活不让抱,赵宣就笑他:跟个小孩子似的,脾气来得快去得快。睡一觉什麽都好了。
荣佩可没他想的这麽简单,他要记仇可以记一辈子。
可赵宣要把他当兔子,他就当只兔子好了。
赵宣还在想荣佩那田鼠样子,问:你怎麽会喜欢那东西呢?
荣佩顿了顿,低声说:小时候没玩过。
荣佩从小锦衣玉食,不愁吃穿,可也没享受过毫无拘束,无忧无虑的童年。他骄横霸道,没人敢跟他玩,他也不屑跟小屁孩一起,就这麽个随处可得的玩具,大少爷硬是没接触过。
赵宣就说他小时候家里穷,县里根本没快餐店,也就看过别人玩。而且他小时候显得比较弱智,通常都是自娱自乐,倒是跟荣佩的情形差不多。
这麽有一搭没一搭聊起来,两人跟找到失散多年的队友一样心生怜悯惺惺相惜起来。
赵宣头一次觉得荣佩没有那麽高不可攀,也没那麽可憎可怖。有感情,会伤心,会觉得孤独。荣佩和他一样,都是会伤心会觉得孤独,需要陪伴的“人”。
赵宣捏著他的手指头,一根一根收入手心,沈声说:以後有我陪你。
荣佩昏昏沈沈,只觉尚有几个亲吻,他还未觉热度,就已昏然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