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献堂见赵宣拿著新病历匆忙走了过来,就不再说话。赵宣自然察觉不到两人间风起云涌,推著荣佩进了病房。
林献堂说了两句,借机告辞。
又剩下两人相对无言。
荣佩却刁钻得很,一会儿渴了要喝水,一会儿饿了要吃饭,嫌不够还要吃水果。赵宣烦不胜烦,刀子一拍:够了!
换做平时就是赵宣又丁点儿不乐意,荣佩也都愿意顺著,可放先下,他哪能容得下脾气还比他大的人。
顾不得身上刚包扎好,荣佩一掀被子站起来:胆儿肥了要造反了是吧!有人撑腰了不要我了是吧!
这话说得不伦不类,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反正荣大少爷自是能屈能伸,从不觉得自己矮人一截。
赵宣想起两人矛盾的由头,确实是他下手没分寸,可到底谁不要谁啊。
一时也不想争辩,扭头就走。
荣佩力大得不像给人捅了一刀,拉著赵宣,一把关上门:你要从这儿走,就从我身上踏过去。
赵宣挫败地跌坐在椅子上。
你到底想怎麽样?
我想怎麽样?我还问你想怎麽样?是说你怎麽不辞了,原来和林献堂勾搭成奸了。你也真行啊!
我辞不辞和他没关系!
是嘛。荣佩阴阳怪气的勾长了话,我还真当你做妓做得乐不思蜀了。原来你还这麽有骨气啊。当初不就是想应付完了我就衣锦还乡吗?现在可舍不得了?
赵宣就当荣佩撞了脑袋,听他一通胡话,反而冷静下来,沈声道:那你我就此两清,我走。
荣佩当即就气哆嗦了,张嘴不利索,结结巴巴一声:放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