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赵宣低声道:是。

行了,你先回去吧,大概咱们有一个月见不著面,荣佩裸著身体穿上白衬衫,手里的皮带一掂一掂笑道:你好好放松放松,我知道我不好伺候。

赵宣红著脸唯唯诺诺。

荣佩说一个月当真就一个月没有出现。赵宣手里拿了那笔钱,店里的工资也分文未少,日子渐渐宽裕起来。不过他知道这只是暂时的,也就没有挥霍一空。给家里寄了一笔,又存了一半下来。户头里的存款已经足够在农村盖个三层楼,可他一点心动的意思都没有。

接下来该干嘛也是茫然一片。赵宣没啥糊口的技能,卖身也卖不了一辈子,存的这些钱在城市里也没法活得滋润。哪条路都不好走。

赵宣听著荣佩的话,在网上下了几部片子观摩学习。有拳交的,滴蜡的,抽鞭子的,捆绑的,更有甚者赵宣看也不看就pass了。真要那样荣佩不宰了他才怪。的确诚如荣佩所说,虽然他是个M,不过没人敢说三道四。比他更过分的也不是没有。

赵宣从店里拿了根专业用小皮鞭,却找不到练习对象,反正抽在自己身上是火辣辣的疼。

经理看他总是研究这些东西,不禁传道授业解惑道:这S`M需要两个人的默契和配合,你要了解你能做到什麽地步,他能忍到什麽地步,这就是一个度的问题。而且有的人并不是真的喜欢S`M,而是被控制的感觉。

听君一席话,甚看百部片。赵宣醍醐灌顶,茅塞顿开。终於在前往S的路上前进了一大步。

再说荣佩那边。

荣佩离开一个月为公也为私。他和庄雅言的关系远不如向赵宣说的那样简单。算起来他和庄雅言还有点旁系血缘关系,叫声大哥不为过。当年那点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也说不清了。到底是他先看上庄雅言呢还是庄雅言先勾`引的他,谁也争不出个一二来。

他喜欢,忘不了庄雅言却是真的。

自那次四方会面之後,这是荣佩第二次见到庄雅言的新欢,一贯符合他老牛吃嫩草的癖好。荣佩大大咧咧地打量著青葱少年,仔细琢磨著还跟当年的他有那麽点异曲同工的地方。无奈岁月无情,他现在年老色衰,脾气却是当年不可比的又臭又硬,庄雅言自然嚼著磕牙。

那水灵的青葱还真他娘的入了庄家的家谱,不过是旁支,叫庄文。大概是庄老爷子怕後继无人,过来的一个孩子,还是被庄雅言荼毒了。

庄文倒也真乖得很,和荣佩真一个天上地下。庄雅言对庄文那情态那柔情也不是一时兴起。荣佩暗自伤怀,破镜重圆想也不用想了。

庄雅言还怕荣佩见著庄文会大发脾气,意料外地还算客气。他和荣佩分分合合多少年,最终也没能修成正果。这红尘滚滚情炽如火,最後却往往随风而去了,人若真强求什麽,总也求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