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砚仔细看去,两人嘴唇干裂的厉害,隐隐透出里面的血肉,而且起满了干皮。
郑砚默然片刻,说:“是渴死的。”
他的声音不高,田橙站在门外却听得很清楚,“渴死的?”
田橙打了个寒战。
她始终认为最难受磨人的死法莫过于饿死和渴死了,那是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生命力寸寸流失,走投无路,一步步的去死。
其他吃药上吊,哪怕是咬舌自尽,只要狠得下心,也难受不了多长的时间。
可是渴死和饿死,至少要经过三四天的地狱。
郑砚缓缓站起身来,他很奇怪,没有水喝,绝望到这种地步,这两个傻逼怎么就没有学会自救?
等他望向门口,看见那只小丧尸。
小丧尸的两只手挂在门板上,因为霍贤打开门往里推,尸体也随着门的移动杯拖着走了一截。
郑砚忍受着冲天的屎尿味,往门后边看去。
这一看,总算明白小丧尸怎么就挂在门上了。
丧尸不知道疼痛,他闻见里面的人肉味,人又不够高,就在自己双手够得见的地方挠门。
日挠夜挠,一天两天的挠不穿,一月两月的总挠得穿。
小丧尸手指头前面的肉都给擦没了,露出惨白的十根骨头,带着血丝,十分瘆人。
郑砚猛地这一看,还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