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贤啧一声,把弹弓放一边,走过去抱起沙袋,破口往上,朝郑砚说:“墙上有刀,帮我割断绳子。”
郑砚从墙上摘下刀,入手极沉,刀刃闪着寒光。
吊沙袋的绳子又粗又结实,系在房梁上,郑砚挥舞大刀往绳子头上砍去,丝毫遇到阻碍的滞顿感都没有,绳子断了。
霍贤扛起沙袋从窗口扔出去,传来沉重的一声闷响。
郑砚来回翻开手里的刀,做工非常精致,刀把刻有精巧的花纹,乌沉的质感,看起来年头不短了。就算他不是内行人,触手一摸也知是难得的珍品宝刀。
郑砚心里打满了问号,霍贤到底是什么来头?
他看向霍贤,现在的男人和当初的农民工形象完全挂不上勾,初识印象已经幡然倾覆,剩下的只有扑朔迷离。
这把刀必然价格不菲,郑砚胡乱的想,难道霍贤是个深藏不露的高富帅?但是说不通啊,他为什么又去工地推小车搬水泥?
脑海里几百个可能匆然滑过,郑砚断然定论,一定是微服私访,体察民情!
郑砚小心翼翼端着刀,试探问道:“霍贤,这把刀叫什么名字?”
“西瓜刀。”霍贤看了一眼。
郑砚:“……西瓜刀?!”怎么可能!郑砚难以置信,翻来覆去的看。
“怎么?”霍贤蹙眉,解释道:“其他瓜也能切。”
郑砚:“……”
郑砚放弃跟他沟通,把刀扔回墙上,无比心塞的走了。
踩着板凳趴在窗户上往外看,周围还有几座房,郑砚回头问收拾床铺的霍贤:“你家就你一人吗,那几个房子是干嘛的。”
霍贤换上新的干净的床单,说:“以前有瞎叔,半年前过世了,孤家寡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