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的人欲言又止的,告诉市长林孔杰等人已经被审查了,上面成立了专案组,没意外的话,应该明天就要来对市长进行党内审查。
石久跟着老刘从看守所出来的时候,脸上还有栅栏印子。
老刘起初跟石久来的时候还很热络,又递烟又聊天的那叫一个殷勤,毕竟管理局的人在本市还是相当牛逼的,更何况是干部,结果这会儿出来,老刘跟在石久后头脸色蜡黄,半天没动静不说,看石久的眼神儿也格外阴郁。
石久擦了擦脸上的灰印子,转头嘿嘿的笑:“哎,刘律师,刚才严律师谈案子谈的忽然上不来气儿,要犯心脏病我那是上去给他做人工呼吸去了不是那什么你可别多想了。”
老刘干笑了一声,张了张嘴,还是没说出话来。
寻思严律师睁着眼呢啊,一点没有要晕倒的意思啊,再说自己这辈子也没见过站着脸对脸做人工呼吸的,有这姿势么
而且这俩人也够能聊的,大冬天自己在外面抽了一整包的烟,嘴都要抽瓢愣了石久也不来叫自己,这不实在受不了就寻思回去,结果一开门,好家伙,可真够闹眼睛的。
石久上了自己的车:“哎,刘儿,你下次再来的时候还带上我啊。”
老刘脸有点僵,跟石久笑了笑:“那什么,石部长,总带人来也不行,这我还好个求人呢”
石久没搭理他,开门上车。
车里冷的跟冰窖一样,石久把空调开到最大,缩着膀子回味律师嘴唇的味道。
唉真美啊就是那老刘招人烦,进来也不打个招呼,整的自己刚碰了个唇尖儿就得松开。
石久正要动汽车手机就响了。
打电话的是焦林,跟石久要律师案子的情况,所属法院还有关哪个看守所啥的,他也不太懂,就是大概的问一下情况。
石久都听蒙了,愣了好半天才回过神。
想这大佛自己烧了一个星期的香他都跟死了似的,咋还忽然开始显灵了呢。
还没等石久问焦林就又开口了,告诉石久这事不要声张,他要也没别的意思,也管不着这事,而且严希要是真犯罪的话,人民和政府也绝对不会姑息啥啥的。
到后来这老爷子也没说别的,石久也就没问,总之他跟自己要什么自己告诉他什么,毕竟老爷子能这么直接已经很不容易了,这年头领导说话都恨不得一个字儿掰俩,签个字横签跟竖签都俩含义,像焦老这样天真直率的领导都要绝种了,真希望这样的人多活两年啊。
挂了电话,石久长舒口气。
觉得自己得赶紧回去把律师家收拾收拾了,这些日子他不在,自己把家造的跟个猪圈一样,别律师回去看见了再跟自己翻蹄子。lt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