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别在这躺着了,去医院打一针,很快的。”
“我最烦打针。”
石久瞪了眼睛,“真的假的我也是从小就恨医生和护士整天写日记批判他们,但我妈这人就烦人,有病非要带我去打针,每次打针都挨一回揍,现在终于等我妈老了,她一有病我就领着她去打针,心里可舒坦了。”
旁边的人肩膀抖了几下,严希翻过身,刘海都翘起来,
弯着嘴角朝石久笑,
“你有毛病吧”
后又掏出温度计,还没等看就给石久拿过去。
“382,你家里有药么?”
严希想了一会,“你去你刚开的那个抽屉下面看看,都在里面。”
石久把温度计放回去,拉开下面的抽屉,从里面划拉出几板儿消炎药,又在最里头发现一瓶rh oers,本来石久是不知道这玩意的,但在蒋云清那边见过一次,那小子爱用这个,说是做的时候吸这个能松弛括约肌,不疼不说,还有那么丁点催情的效果。
石久没好气的看床上蜷着的律师,心想这个逼不定用这玩意祸害过多少人,有机会可得让他自己也试试。
交代两句后,石久拿了钥匙下楼出门买药。
车刚开出小区就看见门口的修鞋大爷顶雨支摊儿,石久眼珠子一转,先把钥匙留下让大爷先给配一副,后才出去找药店。
在路口等红灯的时候,石久看了一下时间。
已经是下午三点,连饭都没吃,一中午光顾着折腾律师了。
想想石久都有点生气。
喝凉水都塞牙缝算什么呀,捅个屁眼都能被烫手这才是倒霉的极致。
再说了,看电视都是深情表白,然后对方含羞同意,最后两人激情四射的缠绵到天亮,
妈了个逼轮到自己身上这都是什么事啊
编剧本的都是骗人的,以后再也不看电视了。
买完药回去,大爷的钥匙也配完了。
等石久上了楼,床上的哥们都睡黏糊了,费劲巴拉揪起来喂水又喂药,把枕头从大腿根拽出来重新搁脑袋底下,又给律师盖好被子,石久这才走。
刚才请假的时候没有全请下来,四点半的时候局党委有个很重要的会议,参加的都是高层,这个不能请假,因为过两天要开个专题报告会,媒体都会过来,这次会议是专门针对报告会前夕准备开的。
而且石久觉得自己最近一阵子够没正事的了,差不多可以了,也不能整天光围着律师转。
爱情价虽高,饭碗也诚可贵啊。
等石久到单位后,先回办公室把报告复印了一下,拿着复印好的东西跑到会议室开会,反正一直在单位忙活下班也没忙完,石久算了一下时间估计要加班,想着得给石久妈打电话叫她煮点粥自己等会回家取,结果市长正巧来电话叫他过去。
换平时石久早不客气的拒绝了,可想中午也没少埋汰市长,石久多少有点心里有愧,就耐着性子问了问有什么事,一听说陪他吃饭又毫不犹豫的拒绝了市长,扭头就去加班了。
严希是给饿醒的,本来早晨就没吃什么,又吐了一中午,睁开眼睛天都黑了,就算铁打的人也熬不住啊。
客厅的落地灯开着,满屋的蜜色,估计是有人来过。
严希出了一身的汗,感觉好了不少,去浴室洗了澡打算出门吃东西,找电话的时候却在茶几上发现一个绿壳黄边儿的保温壶。
打开后里面的粥还冒着热乎气儿。
白糯糯的米里掺了几颗牛肉粒,上头浮着几粒绿葱花,香气儿直往鼻子里钻。
严希差不多知道是怎么回事。
觉得非常不适应,
连自己的反映也不适应。
这感觉就像是自己在玩火,靠近是时候暖烘烘的感觉舒坦,可这玩意虽然好,但是毕竟有危险,不定哪天陷进去就被烧的皮开肉绽。
严希自觉不傻,但在这事儿上真是结结实实的糊涂了一回,
还是清楚着犯糊涂。
至于为什么没开口拒绝他,这个严希自己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