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久小时候总问他妈爸爸在哪,他妈总告诉他他爸掉厕所淹死了,临死前吃那么多屎,死老惨了,后来等石久长大了,死活不信,他妈才告诉石久他爸在电视上呢。
那天石久扭头一看,就见一个中年男人在电视上讲话,长相正义,头发稀疏,话筒前放一个小牌子,
写着副市长,石淼。
石久很纳闷就这么个有着早泄名字的人是怎么把自己生出来的。
生出来才他妈说自己有家,搞的一个女人为了个孩子活活守了半辈子的寡。
烦的石久自那之后一看见电视上石淼讲话就转台。
林科一看石久不说话了,脸上终于有了笑摸样。
严希看的清楚,只抿了抿嘴,掏出烟递了石久一根儿,
“抽烟么?”
石久想起以前的事正烦的无处宣泄,便伸手接过严希的烟,败败火。
顺便觉得严希这个人还算凑合,没之前那么招人烦了。
“谢了。”
严希勾勾嘴角,麻利的从兜里掏出火机给石久点上。
对火的时候,石久盯着眼皮底下的手指看了两秒。
细长精瘦,指甲修的干干净净的,的确像个会弹钢琴的手。
石久忽然很想看看自己是不是长了一张吹唢呐的嘴,要是的话,石久打算回去就把唢呐砸了。
严希给自己也点了一根儿烟,
“你那个甜花生在哪儿买的?”
石久一愣神儿,
“啊?在我家那边,怎么了?”
“很好吃,你告诉我地方我以后去买。”
石久不大乐意。
明明是给蒋云清带的,结果却进了狗肚子。
不过自己也不该在这点吃的东西上跟情敌计较,要计较就计较大事,在小事上磨磨唧唧的男人那也算个老爷们?
“小地方不好说,也不好找,一般都晚上才有,蒋云清都得我带着去,”
石久弹弹烟灰,
“想吃就开车过来找我,我带你过去吃”
俩人很少有坐在一起说话的时候。
不是石久太愤怒就是严希太忙活,这会趁着开场前好好说了两句话,石久竟发现这人跟自己在某方面还挺合拍的。
这要没有蒋云清,估计也能成哥们。
严希比自己小两岁,不矫情也爱不臭显摆,不像林科那样的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他跟市长曾经是老同事关系多么铁。
这人就坐在那里就淡淡的,甭管干什么都看着很稳,开玩笑反映也挺快的,总之认真接触接触起来感觉挺自然,不像跟一般人寒暄那么干。
但就说了这么一会也看不出太深层的东西,谁知道这小子是不是装的呢。
石久跟严希正说话,大厅的灯忽然就都灭了,只剩一道白光柱全场扫射。
激烈的鼓点从头皮上滚过,新人出场整的跟摇滚明星要出场一样。
石久闭了嘴,闲着没事想趁黑梳梳头。
结果刚一掏兜儿木梳掉地上了,石久反射性的下去捡,后脑勺就砸了个东西,不沉也不轻,是严希的火机掉了。
这个逼跟石久反映一模一样。
正赶上那个甩白灯的傻逼灯光师把灯灭了。
俩人都猫腰在地上捡东西,就这么在黑灯瞎火的大厅里,
一不小心就牵了个小手。
作者有话要说: 跪谢以下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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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中午十二点更ltgtltdiv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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