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流光印记 南枝 3628 字 3个月前

曲悠想跑掉,却被抓住了,原来季鸿一时没找到他,又问门口守卫说曲悠没有出去,他就叫了经理来给找人了。

季鸿本不该这么着急,但是这里不是什么干净地方,就怕曲悠乱跑,遇到什么事,主要是可能会吃亏,他就分外焦急。

这里经理不能把这里面各处主要路口的摄像给他看,但是让人赶紧来找人了。

于是曲悠非常不幸地一出来没多久就被找到了。

曲悠想反抗,但季鸿马上被通知,气急败坏又松了口气地跑过来。

看到一个保镖把曲悠的手反锁住拎在手里,他就生气了,心想这保镖什么人,这样待曲悠,虽然心里非常不快,但他也没表现在脸上,而是过去就把曲悠拉到自己怀里来,道,“不就是一点小不快,你就跑,往哪里跑。”

曲悠心想怎么可能是小不快,季鸿那是对他的侮辱,于是冷着脸把脸撇一边,不想和他在外人面前吵架。

季鸿对那保镖说了谢,就要扭着曲悠上楼去,曲悠不去,闷声和他反抗,季鸿把曲悠压在墙上瞪着他,心里生气,但又不敢把他怎么样。

那两个保镖看季鸿一个年轻公子哥调教自己情人,也不敢多看,就赶紧走了。

曲悠这时候才扭着头对季鸿骂道,“放开我,我要回去了。你这个混蛋,根本就无视我的尊严,你将一切行为做出来,就如同是在作秀,你觉得这样践踏我很好玩儿吗?”

季鸿被曲悠气到了,“什么是无视你的尊严,什么是作秀,什么是践踏你?”

拽着曲悠的手腕,把他往一边拉着走。

第46章 吵架

曲悠哪里挣得动季鸿的力气,只被他拖着往前走,但他还想挣扎,左右无人,便回嘴道,“你放开。本来就是,你随意在外人面前对我……对我那般,我认为已经是无视了我的尊严,你把我当成随意一个可供调戏的对象,在众人面前,秀你在我面前的权威,随意践踏我的人格,无视我的心情,以显示你可笑的难看的只能从我身上得到的你想的虚荣……”

曲悠虽然平素不喜说话,喜欢闷着和发呆,但按照他那么会写东西,其实算是个辩论高手,他这一通说话,简直是指着季鸿的脊梁骨在骂,把季鸿气得眼冒红光,看曲悠硬是挣扎,就两只手把他抱着,几乎要把他扛着走,冷笑道,“你就是这样想我的。我脸上还有你巴掌的印子呢。你怎么不说你和别的男人搂抱是对于我和你关系的侮辱,你冷着脸给我看,是无视我的真心,我不过在众人面前亲你一下,就是无视了你的尊严,在你的心里,我的一切都是为了我可笑的虚荣的作秀,我反正做什么,你都能够挑出毛病来,戳着人性的隐痛发言,你倒是好样的。你是脱离了虚荣了,看不上我了,你是不是觉得自己能够挑衅一切,能够冷眼嘲讽我的一切,找出每一种人性的弱点往我身上套,就像我十恶不赦一样。有一句话还叫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呢,你看你,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曲悠双腿踢打着,想要从季鸿身上下地去。

曲悠一旦说话嘴巴是很毒的,但季鸿从来就不会输给他,曲悠被他说得心里非常难受,心想自己才不是那种无理取闹硬是把人性的弱点往季鸿身上套的人,全是季鸿根本从来对他说谎,说什么爱他,却转眼就把他和他的关系在吴铮面前说,而且连同睡一张床也能说出来,想来不仅吴铮面前,他还对别人说过吧,在别人面前炫耀,说他如何骗取了他的爱情和身体,他居然不知,老老实实和他过日子,也不敢反抗,他定然认为自己反正懦弱软弱,也不敢和他反抗的。今天季鸿更是过分,那样一来就硬是搂着他,还亲他,像是喂玩物一样地硬是要他吃水果,不过就是为了在众人面前展示他对自己的占有,自己是他的玩物,甚至不敢反抗,而季鸿居然不承认他的这种可笑的虚荣与想要从他身上找到的并在外人面前显出来的男人的威严。

曲悠的确是一想事情就很容易往人性最弱点上去想,以至于看不到别人在人性之上的因为复杂感情的挣扎与难过。

人往往是会任性而为的,在冷静下来之后才会想到更深层次,而曲悠却总是沉默而冷静,任性妄为的时候很少,于是也不以常人的观点去看别人的行为,哪里会不出现偏颇。

曲悠回季鸿道,“我才不是你说的那种人,我才没有往你身上套人性的弱点。我更没有觉得自己能够挑衅一切,没有冷眼嘲讽。是你根本无视我的尊严,你才是,你总是这样自以为高人一等地看待一切,你根本不知道人生的严肃之存在,你以为自己能够玩弄一切,把别人人生里严肃的不容侵犯的灵魂尊严视若无物,你不知道人是必须要有肃穆的而不容许别人丝毫玷污的支撑的,而这支撑也是不容许你花言巧语地拿来玩弄和侮辱。从一开始,就是你对我不尊重,你一切都是欺骗我,你仅仅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性欲,为了从我身上得到你想要的男性的威严,把我和你的事情当作谈资,在外人面前炫耀,……”

吴铮没有放任曲悠和季鸿的情人间的捉迷藏,他也下楼来看看情况了,但是,躲在一边听到曲悠和季鸿之间的吵架,他还是很想笑的,心想男人之间的吵架应该是什么,是三言两语不对上拳脚,再不济也该是咒骂吧,但这两人在干嘛,这是在学术讨论吗?全是让人莫名其妙,但却是深刻入骨的剖析,如同要把人内心里的那点阴私全都挖出来一样。

虽然吴铮想笑,但却还真笑不出来。

心想这样两个人也真是绝配了,连吵架也能吵成这副模样。

而且,曲悠这小孩儿吧,实在不是个该和他玩感情的好对象,听听他都能够把人贬成这个样子了,吴铮还有点同情季鸿了,觉得干嘛喜欢上这么喜欢深思的人啊,多累。

不过看季鸿那像是看着自己祖传珍宝一样怕人觊觎地守着曲悠的模样,他又觉得这两人那是该对方的,随他们闹去吧。

转身就想先上楼乐自己的去了。

曲悠最后那些话还没说完,就连吴铮也觉得他说得过分,作为当事人的季鸿,当然是更生气,心里难受地像是在被曲悠拿刀戳,他本来是抱着曲悠的腰半扛着他走,此时就把他一把扔了下来,曲悠一声尖叫,但是季鸿并不是没有分寸,没敢真扔他,而是把他压在了墙上,眼睛冒火地瞪着他,阴沉着脸色,连骂曲悠一时都骂不出来了。

只伸出一只手狠狠抵住他的肩膀,对上曲悠那清澈的含着悲愤的眼睛,也不说了,低下头就咬他的颈子,曲悠痛得狠抽一口气,然后就死命挣扎起来,“放开我,啊……放开我……”

季鸿像个吸血鬼一样,他真的想把曲悠咬出血,但毕竟还是知道轻重,没敢真狠咬,制住曲悠的手,就又去啃他的下巴和唇,冷言道,“是啊,我就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性欲……”

曲悠感觉很痛,无论是被季鸿狠狠抵着的大腿,还是被紧压在墙上的手,还是被咬了的嘴唇,他动着头,不要季鸿亲自己,季鸿却不放开他,直到曲悠哭了起来。

季鸿把曲悠放开,曲悠嘴唇已经被咬破了,嘴角有血丝流下来,眼泪从他眼里往外冒,神色是从没有过的悲愤,但是,他却没了力气,季鸿放开他,他也只靠在那里,眼睛望着一边有着祥云图案的墙壁,胸膛起伏着,不断大口喘气,模样有些脆弱可怜。

季鸿心里又心疼了,伸手摸了一把曲悠的脸,手指上沾上曲悠的泪水,曲悠赶紧把脸偏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