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木的穿梭在这一园娇嫩的春色之中,柳堰旭却无半点喜悦之情,多久了?有多久,自己就是在这一草一木都被精心休整过的地方?再没有见过外面怒放的春桃,再没有赏过郊外碧绿浅湾的溪水?就这样在这个精致的牢笼之中看著一色春起秋来,草长花落。
心痛……
不是没有知觉,只是被有压抑得太久,就以为自己麻木,但伤痛却永远都在,没有愈合的一天,当麻木溃烂的伤口又被添上一道新伤的时候,再怎麽样,也会感觉到痛的。
席地坐於青嫩的草地之上,柳堰旭双眼无神的看著前芳一株开得正的花。 i
我和你,又有什麽不同呢?都只是被人观赏玩弄的东西而已……
自身的价值又在哪里?纵使满腹经纶又有何用?到如今还不是被人压在身下发泄、玩弄?
昨夜残暴的画面一瞬间涌入脑海之中,男人粗暴的动作戏谑侮辱的话语这四年来一点一滴被压抑著的内心狠狠的纠缠著他。
不知坐了多久,也不知想了多旧,直到英俊的脸上满是痛苦的表情,关节紧紧握住身下的嫩草,已是泛白……
就这样?一辈子…?
再不能看到一片自由的天空呼吸到一丝自由的空气?
肮脏肮脏肮脏!
这里的一切都是那麽肮脏!!!
怒火瞬间喷涌而出,英挺的浓眉纠成一片,柳堰旭脸色惨白。
再不能在这里呆一刻!想出去!即使只有一瞬,即使到最後还是摆脱不了命运的枷锁,但是至少,至少让他能闻一闻自由的气息……即使那只是幻象……
修长的身形猛的自地上一跃而起,突然不发一语的朝著宫门的方向走去,脚下越来越快,甚至不自觉的运起了轻功…一种激昂的意念回荡在脑海中……
出去!出去!出去…… `
飞快的奔跑著,耳边猎猎而起的风声,还有不知名的惊呼声只是刚进入耳膜,又很快被抛诸於脑後,脚下风起,人影已经模糊,多年未用的功夫在这一瞬间被彻底的发挥出来,只想著,要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