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步出殿,就听见了殿外一片太监宫女的接驾之声,想来是慕容怀嗪昨晚吩咐他们出殿,不用留守伺候的。
柳堰旭一人在殿内,双手紧紧的握住了那张上等檀木桌,嘴唇已咬得滴出血来,鲜艳的顺着苍白紧抿的双唇留至泛白的关节……
窗外,天似乎已经微微的开始发亮,细微的响动穸嗦向起,新的一天,快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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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今天非常不对劲!!
这是所有参加完早朝的官员们共同的想法,虽说皇帝以前的上朝也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却也不会无端发怒,而今天皇帝的表现……简直就是,迁怒一般。
好不容易下了早朝,众人内心还都有点揣揣,心下暗骂又是哪个不长眼睛的惹到了皇帝,受气包却是他们这群可怜的大臣们。
御书房内,气压低冷,一声清脆却夹着冰冷的声音从那高坐在上位的男人口中逸出。
“这是什么?恩?”
细长凤眼一眯,修长细白的手指就掂起了眼前的一本明黄封面的奏折,轻轻一摇,那形状娇好,此时内里却是一片冰霜的眼睛就瞄向了正簌簌发抖的跪在地上的男子。
感受到那股令人窒息的巨大压力,跪在地上的人暗暗咽了口口水!悄悄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颤抖的声音却泄露了他此时的紧张
“启奏皇上,那……那是微臣关于前太子党在山东作乱的折子。”
“哼哼!!!”
冷哼一声,还未等那大臣反应过来,先前还在那修长手中把玩着的奏折就化身成暗器,笔直朝那下跪着的人飞去。
可怜那大臣根本不敢闪躲、也闪躲不开,只能任那一道分量不算轻的奏折袭上自己的前额,当场就痛得冒出了冷汗。心下却更是骇然,皇帝一般喜怒不行于色,今日却出奇反常,弄得不好,丢官是小、脑袋还止不定能不能留在自己脖子上!
越想越是心惊,顾不得头上肿胀的大包,匍匐着就使劲磕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