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吻下去,才是真的错了。
当时,这么说的人,和他交换了一个又一个的热切亲吻。但没有多久,他们终究在最糟的情况下分开。
自己早就错了。
打从三年前,他提早跑进会长室的那个早晨,就什么都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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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动会当天,学长看到高锡泉的第一句话就是……「呜哇,好想死喔!」
虽然宿醉早就醒了,学长仍难忍疼痛似地抱着头,在原地跳来跳去。「我跟你说了那件事对不对?我一定说了啦!」
高锡泉没有白目到问他指的是哪件事,因为他听到太多不该听的了,故作镇定地耸耸肩,表示没什么。
实际上,他只对自己一再错失重要机会惋惜不已。
那天的聚会,终于在凌晨一点多结束,而梁宥君在校友们的争相抢夺下,由清醒的同系学长送回租屋处。哼!仗着有药学系通讯簿就夺人所爱。
反观连他住在哪儿都不知道的自己,分配到的就是这位同为田径队成员的学长。
「光是喝到茫这件事就够糗了,亏我还是主办人……」学长夸张地垂下肩膀,嘀咕着「不提伤心事了」,在有些陈旧的高中制服外,套上代表高中校友会出赛的号码背心。「对了,你们系的大队接力成绩如何?有你在的话,至少也该拿个第一名吧!」
「第三名,也算是不错了。」只靠他这最后一棒,再怎么努力,也无法追上前面造成的落后,加上田径队的指导教练特别交代过他,他也只能衡量自己的能力,尽量跑出可以接受的成绩。
「至少有前三名,我们系上都是一堆废咖,什么比赛都得不到好名次。」学长无奈的叹息,拖长到突显他的满腹委屈。
这时,一只手拍上他俩的肩膀,一个校友会学姊的笑容在身后出现。「所以说,你们得趁着这个机会,在校友会的趣味竞赛里大显身手啊!这可是唯一可夺得荣誉的机会啦!」
为了替他们这些选手加油而聚集过来的校友们,无论目前就读大学几年级,都和他们一样穿着保留至今的高中制服,一个个笑咪咪地望着他们。
但不像是给予鼓励,比较像在看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