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很痛耶!」
「别只顾着问我,那你呢?」抬起发红的双眼,高锡泉的语气充满不甘心。「你又为什么乖乖让我吻了两次?难不成是你喜欢我?」
「这种逃避的方式太奸诈了吧!问题是我先提出来的……」
「还是说,不管谁吻了你,你也不在乎?」
过于直接的尖锐发言,让梁宥君像是被戳到痛处似的,罕见的变了脸色。
「是你自己说的,被吻一下也不会有什么损失。」高锡泉没有察觉,自己一绷断那道压抑的界线,就再也管不住将一切宣泄而出的冲动。
「反正你只是懒得抵抗,无论对象是谁,不管你喜不喜欢对方,谁都能够吻你,甚至用来当作戏弄我的手段,你不觉得自己很廉价吗?既然连你自己都不在乎,我又有什么理由要认真回答你的问题?」
瞧见一向冷静自持的脸庞流露出受伤神情,他才发现,自己说了多么伤人的话。
胸口那股滞闷感不但没有因此排除,反而郁积更多阴霾。
令人难耐的沉默,横亘在两人之间。
「原来你是这样看待我的啊!」不知过了多久,宁静的室内响起梁宥君自嘲的低语。「跟在我这种人身边,真是委屈你这位副会长了。那么,从今天起,除了处理学生会的事情以外,你不用再帮我做任何事情。」
「不……我不是……」自己想表达的不是这种事情,也不想放弃照顾他的工作,为什么就是无法顺利说出口呢?
「在我找到下一个接任的人选前,你暂时先担待点吧!」
「你的意思是,你要再找人担任副会长?」
梁宥君不置可否地笑笑,补上一句「应该也不会太久」,彷佛暗示他「能取代你的人多得是」,这出乎意料的转折,急得高锡泉满头大汗。
「我没有说要卸任啊!我只是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