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什么?老大岂会对这种人渣心慈手软?他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小心翼翼地问:「老大?要怎么处置他?」
叶昕安低着头,脸色灰败,满脸是泪,脆弱的样子让陈镛不敢相信这就是那个飞扬跋扈的驭风堂堂主。
萧震恒定了定神,低声命令:「把他带回去,没我的指示谁也不许动他。」
看他,萧震恒避开他的目光,又指示陈镛:「找医生给他处理伤口,别弄死了。」
「是。」陈镛把人押了出去,萧震恒回到卧室,手指恋恋不舍地轻抚过枕褥,低声说:「昕安,我会弄明白真相,我不会放过伤害你的人。」
深夜,萧震恒房问的灯还亮着,陈镛处理完了「楼展戎」的事,过来找他,一开门又见一地烟头。
他没让小弟跟进来清扫,合上房门,正色道:「老大,你今天有点不对劲。」
「嗯?‘,萧震恒烦乱地扯开衣领,把还剩一半的香烟丢掉,像一头被踩了痛脚又无处发泄的野兽,在房间里转了几圈,说:「你不会想知道你老大有多么蠢。」
老大果然被困扰得很严重,陈镛泡了壶茶给他安神,诚恳地说:「老大,我跟你是一路出生入死并肩走过来的,不是外人,你现在烦恼成过个样子,我做兄弟的看了心里也不好受。」
萧震恒看了他一眼,接过茶水,问:「你觉得楼展戎对劲吗?」
「他?」陈镛嘴角一抽,说:「他更不对劲,那种嚣张得要死的家伙竟然会跪地讨饶,老大你一出手果然攻无不克战无……」
「闭嘴!」萧震恒喝止他,心里的疑团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
从理智上,他根本不相信楼展戎的鬼话,但是他的心已经不可抑制地开始动摇。
那神态、那语气都太像昕安,有好几次他甚至以为昕安又活了回来!
而每一次错觉都会让他更痛苦,不断地回想起听安死在自己怀中的场面,不断地回想起他亲手把爱人埋葬的场面,无疑是在鲜血淋漓的伤口上一次又一次的凌迟。
他甚至有他们共同的回忆。
萧震恒陷入沉思中,即使是他这样粗心的男人,也清楚地记得,两年前,他真正接受了听安成为他的情人,并且在床上温柔地疼爱过他之后,曾经向他承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