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戎,你到底在担心什么?」楼幸堂叹了口气,安抚道:「医生说你康复得很好,组里的情况虽然不乐观,但是只要你把身体养好了。萧震恒的死期就到了。」
叶昕安听得眼皮直跳,露出几分惊恼之色,楼幸堂以为他被这一枪打怕了,还拍着他的肩膀给他鼓劲:「没问题的,无论如何我都会站在你这边,这次你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叶昕安脸色青白交错,十分尴尬,沉默了半晌,挤出一句:「承你吉言。」
知道真相的话,他一定会很受打击,叶昕安想了又想,决定还是把这个猛料留给萧震恒,免得节外生枝。
这天夜里,月黑风高,适合遁逃,他的伤口虽然没有痊愈,但是已经基本上不会影响行动。
在护士离开之后,楼幸堂把大灯关掉准备睡觉,睡前照例过来给他掖好被角,叶昕安看准时机,一掌朝他腹部挥去。
「唔!」楼幸堂低哼一声,栽倒在床上,叶昕安难以置信地看看自己的拳头,把楼幸堂放到自己床上,轻轻拍打他的脸颊,小声问:「喂,喂,你没事吧?」
他没想到一出拳竟然会造成这么严重的后果,叶昕安有点害怕对方会不会被自己打死,毕竟这具身体比他以前的要强健许多,以前打一只兔子的力量现在足以打飞一头牛。
楼幸堂窒息了几秒,眼前的黑雾才渐渐散去,他咳了几声,惊疑交加地瞪着对方,怒问:「你这是干什么?」
臭小子,竟然对自己的叔叔动手!
「嘘——」叶昕安示意他噤声,又紧张又兴奋,哆哆嗦嗦地捆住他的手脚,楼幸堂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瞪着眼问:「你这是搞什么?想发泄打电话叫女人来,兔子不吃窝边草!」
「你误会了,我没这个意思。」叶昕安有点脸红,低声说:「对不起,委屈一下吧。」
楼幸堂更惊了,正要破口大骂,一团毛巾塞住了他的嘴,叶昕安连声道歉,甚至双手合十在他面前肃拜一下,气得楼幸堂直翻白眼,鼻腔里逸出一连串不满的哼哼。
更让他抓狂的还在后头,「他侄子」满脸愧色地掏出他的皮夹,只拿了几张零钞,然后把皮夹奉还给他,还体贴地给他盖上棉被,说:「我只要车钱就够了,以后会还你的,这些天来谢谢你的照顾。」
混篮!你小子到底想干什么?
他像条虫子似地在床上蠕动着,眼睁睁地看着那小子跑到阳台上,然后身体往外一探,估计是抓住了排水管,宪宪宰宰地爬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