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逸然随风 南枝 3258 字 3个月前

这顿饭是阮军请客,他是来孝敬曹家的,说是家宴,但曹家难道会真正把他当一家人?

一桌菜点得海陆空俱全,山珍海味满满一桌,吃的人却只有这么几个,饭桌上阮军一个劲赞扬曹逸然,还给他夹过一次菜,但是他夹菜后曹逸然就让服务员给他换了碗筷,弄得阮军面子很挂不住,赵悦瞪了曹逸然一眼,曹逸然才非常不服气地算是解释了一句,说想喝汤,所以想换个碗,阮军想给他舀汤时,他冷冷地瞥了阮军一眼,在官场混得已经老油条的阮军也不免被他那一眼瞥得心里一寒,但他没在意,只是之后不再招惹曹逸然。

虽然不再招惹,但他的目光却时时放到他身上去。

曹逸然长大了,不说他是十五岁,一般人得认为他是十七八岁,细细软软的黑头发略微有些松散,因为有点长了几乎要盖住耳朵,他的眉眼漂亮,漂亮到可以用艳丽来形容,而他那傲慢又冷淡的神情,就更是让阮军控制不住。

饭后,阮军就在问了曹逸然的现状之后微微提了一句想和他说几句话,他这么提是有前情的,因为他说以前把曹逸然管教得太严,让他恨上他了,语气里带着寥落,他想现在再和曹逸然谈谈心,也许可以解开曹逸然对他的成见。

他这样说,曹家父母也就没什么可反对的,即使赵悦知道阮军是个同性恋,她也不会想到他打她儿子的主意。

曹逸然脑瓜里不知道在转些什么玩意儿,大约是认为自己现在长大了有能力了,可以教训阮军一顿了吧,所以,他答应了阮军的邀请。

曹家父母先回家去了,曹逸然坐进阮军的车里,是一辆并不显眼的车,他让司机带着曹逸然和自己去了一个公寓,的确是公寓,不是宾馆这些地方,由此可见,他的确是软的不行来硬的也要把曹逸然吃到嘴里的,但他却不知道曹逸然也是一条蛇,而且是更阴险的蛇。

公寓是高层公寓,曹逸然直到和阮军一起进电梯的时候,他都没有和这个人说一句话,在电梯里,阮军将手搭在了他的腰上,曹逸然侧身躲开了。

阮军于是就笑了,看着曹逸然道,“这是怕我?这么三年不见,你真是越长越好了,倒是我是在老了。”

曹逸然目光冷淡而平静,把手插在裤袋里,一副很闲散的模样,但是他这样子却是十分勾人,冷漠地出口,“我怕你?的确是怕你?怕你来不及让我收拾你你就老得不成样子了。”

他这牙尖嘴利的言辞让阮军愣了一下,然后他就笑得更加意味深长了,而且还把手伸过去摸了曹逸然的屁股一把,曹逸然被他摸得身体一颤,是被恶心的。

曹逸然不想再和他说话,进公寓的时候,他都表现得堪称顺从。以至于让阮军认为他其实是想试试当年的味道,阮军他到现在也还记得小小的曹逸然在他手里泄了的时候的那种软绵绵红着脸喘气的模样。

阮军这一晚喝了一些酒,而且是高度数的洋酒,倒不至于很醉,但的确是看着眼前心心念念的美人就只想急色。

曹逸然进屋后就把书包解下来放到了客厅沙发上,然后也不管阮军,就把这个房子四处看了一遍,这个小区是新的,这个房子也是新的,连里面的一切都是新的,曹逸然冷淡地看了这些一遍之后,就去把大门反锁上了。

阮军已经脱去了西服外套,甚至把衬衫都解开了来,他看到曹逸然反锁大门,就笑起来,道,“不反锁也没人闯进来。”

曹逸然穿的是学校校服,非常简单的蓝白校服,整个城市里的中学生都这么穿,偏偏他能够穿出贵族的范儿来。

他把校服外套脱下来扔到了一边,他里面是一件背心,阮军要过来抱他,还说道,“这几年,有没有想我。”

曹逸然推了他一把,转身就进了浴室,阮军也跟了上去,他现在已经有点搞不懂曹逸然要做什么了。

他跟进去,就叫了一声往外窜了出来。

曹逸然刚才发现这公寓里厨房里没有任何东西,顺手的家伙只有浴室里有个可以拿起来的铁架子,他就是抓着这个铁架子打阮军。

阮军猝不及防被他抽了第一下,他是前军人,而且现在是在做刑警队长,平常都有武术练习,哪里能够再让曹逸然抽到第二下。

曹逸然打架是走野路子,阮军却是有正规的训练而且这些年也没有落下,曹逸然扑上去打阮军,哪里占得到便宜,很快就落了下风,而且被阮军缴了他的武器,并且被掀翻在地上了,地上是木地板,曹逸然的头磕在上面一声闷响。

阮军制住了曹逸然,他一边喘气,一边兴致高昂地扯曹逸然的裤子,曹逸然的皮带很容易就被扯下来了,他甚至甩了一下皮带,皮带抽在地上啪地一声响,曹逸然阴狠地看着他,嘴角是狞笑。

阮军俯下身去想亲他,而且笑眯眯地说道,“第一次就是在表叔手里射的,现在又反抗做什么,我会让你舒服的。”

曹逸然趁他不注意就手脚并用地反击起来,阮军被他差点狠踢了命根子,曹逸然抓着什么东西用什么打他,阮军也被他惹急了,等再把他制住,就要用皮带勒住他的手,曹逸然以前绝对是又叫又骂的性格,但他这次却除了喘气和痛哼就没有发出别的声音。

第4章 成长的过程(二)

曹逸然长手长脚地瘫坐在地板上,他满手都是血,愣愣地看了旁边流了一大滩血的阮军,他有种茫然的感觉。

他没有要阮军死的意思,不然最开始打他的时候他不会跑进浴室里拿空心的铁架子,他可以直接拿桌子上的厚重木雕装饰。

但是,现在阮军却死了,被他连击了四五下后脑勺死的,他是被逼得急了才下了死手。

他在那里坐得阮军完全停止了呼吸,他觉得一切都又静又冷下来后,他才想到自己不应该这么坐在这里。

他害怕起来,非常害怕,他知道杀人偿命的道理,所以他知道自己杀人了,要被枪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