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敲了几下却没人应,难道还没洗完?
Kane随手转了转门把,没想到门竟就这麽打开了。
真是太粗心了,刚发生那麽乌龙的事,怎麽自己洗澡也不锁门?Kane摇了摇头,信步走进去。
"迦亭,我进来了?"
便鞋踩在浅驼色的地毯上一点声响也无,然而房内也是一派寂静,不但没有想像中水汽氤氲的味道,甚至连季迦亭独属的香气都闻不到。
浴室里也没人,不止如此,连毛巾都还整齐的挂在架上,根本没有动过的迹象,打死Kane也不信那人会不洗澡就出门,可是他去了哪里呢?
瞥见季迦亭的手机滑盖半开著扔在床上,可见主人离去得有多匆忙,一丝不好的疑虑爬上心头,Kane拾起那部手机,萤幕停留在收件匣一栏,最新显示的资讯发件人是Jim,时间则是二十分钟前,自己当时正在冲澡。
季迦亭恢复意识时,眼前仍是一片黑暗,依照身体晃动的幅度来看,应该是在车里,车行驶在不太平坦的路上,应该已经颠簸了有一段时间,所以浑身的骨头都在疼,他试著动了动手臂,果然,和双脚一样被绑得死紧。
脑中仍然一片混沌,只记得自己是接到Jim的简讯,才会连衣服都没换就跑到楼下去。
若是一般的事,他也许还不会连洗漱都顾不上就冲出来,但Jim在简讯里只写了两个字:"出来"。
没头没尾的,正因为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事,季迦亭才认为自己非出来看看不可,所以连手机也顾不得拿。
不知道和Kane惹火他的事有没有关联?
穿过种满棕榈植物的露天回廊,没有看到Jim,却是一个面生的男人站在那里。
季迦亭防备的向後看了看,反正不远处就是正门,万一有什麽不对也可以马上走开。
"季先生!"男人向前走了两步,声音低沈悦耳,而且有些熟悉,"是Jim让我来的。"
季迦亭觉得自己应该认识他,也许是组里的工作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