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的,没想到是独立房间,真出乎意料。"
Kane表示理解的点了点下巴。
电梯在这时发出"叮"的声音。
"上去吧。"Kane按住按钮,示意季迦亭先进。
这时季迦亭注意到他的掌心有几道新鲜的伤口,似乎是刚才拗断树枝时划伤的,在电梯里站定後,他忍不住问:"伤口……不好意思啊。"
"嗯?"Kane下意识的一愣,随即才顺著对方目光查看了自己手心,不由笑了:"这点小伤,没事的。"说完便从西装内袋里掏出一块浅灰色格子手帕,在手上擦拭起来,显然,比起受伤这种事,他更在意的是黏在掌心的泥土。
"可是被木枝划到,比一般的伤口更不容易痊愈呢,因为树枝有毛刺,最好赶快冲洗一下。"季迦亭又道。
Kane笑了起来:"那是因为你的皮肤太嫩啦,我这种年纪了,怎麽会有木刺刺得进去。"
"难道你年纪很大吗?"季迦亭也笑了,"不是说男人三十一枝花吗?你应该还在盛放呢!"
"我怎麽记得那句话是说男人四十一枝花啊?我琢磨著我还是花苞呢,怎麽让你一说,就成了盛放呢?"
"好吧,是我记错了!"季迦亭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但他无论如何也不承认眼前这个大男人和花苞有什麽联系。
气氛好不容易缓和,还想再多聊一些,电梯却已停住。
"为什麽在这我也要和你住一间啊?!我要换房!"
还没迈出电梯,走廊的深处就传来这麽一声高喊。
季迦亭和Kane都是一怔。
随即又一个低沈的男声响起:"要折腾也等天亮,现在你给我安静!"虽然是压著嗓子,但听得出是带著怒气的。
一开始叫嚷的人果然收敛了几分,"我、我想住单人间嘛,就算合住也不要和你,腻都腻死了──"最後的尾音居然是拉长了的娇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