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动作很简单,只是想安抚夏侯令情绪而已,没别的意思......没别的。忽然觉得自己很傻很笨,那莲花也似的口舌到哪去了,怎麽到现在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唉......瞧我。」苦笑,撤回手,萧亦丞又喝了口茶,没多久,发现自己那收回的手被人紧紧的握著,心一动,淡淡红潮爬上了脸,他连笑都笑不出来了。低下头,望著杯底,他轻轻说著。「我怀疑,那不是洛军,你的洛军应该是被强迫解散没错,但那几日追杀我们的,只有少数人是,其他的应该不是。」任自己的手被牵著握著扣著,很不习惯,却好喜欢。
他知道,身旁男人是藉著这动作安抚他,他给了自己勇气,也给了他自己安心。
夏侯令并没有搭腔,只是感受著指尖相碰传来的温度,那热热的,带些麻感自末梢慢慢爬上。
「打起精神好麽,看你这样......嗯......我很不习惯。」
「嗯。」轻轻应著,夏侯令唇畔掠起很浅,几乎没有的微笑。「夜深,歇息吧。」松开手,忽来的冰冷感让他想再执回那男人的手,但理智却没让他付诸行动。
「好。」报以微笑,萧亦丞再次放任自己行为,他替男人将落在面前的发勾到耳後。「好好休息,先别多想,睡一觉再说。」
言毕,他走出了房,将门掩上,那微笑无法自抑的扩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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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金乌东升玉兔西下,鸟啭啁啾。
早早起了身,夏侯令与上官尉迟宇用过了早膳,却独不见萧亦丞,让下人去问,却道还睡著没醒来。
感到不对劲,夏侯令往他房走来。那男人连病著都如此苛责自己,怎可能放任自己睡到现在还不起床。就秉著这个想法,他敲了敲萧亦丞房门,却没人应,也不多花时间出声喊问,他推开了门。
果然见萧亦丞躺在床上,双眼闭著还在睡。心中疑问大起,他上前要叫人,待走近才发现不对劲,男人脸色苍白,额上冒著冷汗,一看就知道是病了。
「亦丞?」喊著,拉住男人的手替他把脉,只觉得他心脉急促,且血气乱窜,不似一般病症,大惊,夏侯令立即出声要人请来大夫。
上官尉迟宇闻讯而来,面上皆凝重。「可恶!竟然搞怪到我落暮来了!」尉迟宇握紧拳头,眼中露出火光。「该死的!」坐在椅子上,他很是愤怒。
大夫来看过,却查不出病症,说极可能是中毒,只给了几帖退烧药,要人按时服下。
「现在应该是先查出这是什麽毒什麽病,凶手之事暂缓吧。」上官说道,也安抚下夏侯令心神。「宇兄,多找些大夫来瞧瞧,说不定有哪个知道这是什麽毒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