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亡齿寒,我现在受人追杀,只有萧亦丞能帮,我对武林事不熟,只能依靠这个人。」
「你的理由不能让兄弟心服。」深深看著眼前好友,不知为何,李奕觉得他变得遥远,似乎不是他认识的人了,不是以前那个肃杀难以捉摸的夏侯令了,他眼中多了些他看不懂的感情,少了些过往的冰冷犀利。
「......」沉默一会,夏侯令轻声说道。「替我安抚下来。」这样的话李奕只能服从,心中虽不甘愿,却也无可奈何。
「你别忘了他是你的敌人。」
「我知道。」人离开了,屋中又是一片安静。敌人?只要自己不抢天下,他和这男人,就不是敌人。
迷惘了,他不懂自己怎麽想了......
一个甘心为自己而死的人,他难道真能狠下心利用到底?
一个拿真心对待他的人,他真能视而不见闻而不动?
不行了,无法再欺骗自己,不能再告诉自己,他对这人真的没有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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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中,火焰烧透了半片天,他看见许许多多的人在逃命,想救,却无法动弹,想出声,却发不出任何声音,那是种无能为力的罪恶感,深深敲击著他的心脏。
眼睛猛然睁开,脱离了梦境,想起身却牵扯到了无数个伤口,疼得萧亦丞顿下动作,不敢妄动,放轻动作慢慢撑起身子,背上的热辣感让他皱起眉头,就在他要下床时,一只厚实的手压住他肩膀,好熟悉的感觉,眸子往上飘移,看见了递来一杯水的手,而後是那冷淡的俊脸。
「令。」轻声唤著,接过水,脑袋还昏昏沉沉,喝了那杯水,才稍微清醒一点,想起来了,他打入狼堡救人,然後遇上了个很强的东瀛人,之後、之後没什麽印象,隐约间看见了夏侯令,一支箭射向了他,然後,不用任何的反应,自己便上前替他挡了那箭。「你有没有受伤?」
「小伤而已,你呢?身体还有哪不舒服?」坐在床沿,看著白发反射日光的光晕。
「疼而已,没什麽,事情怎麽样了?其他的姑娘有救出来麽?」
连命都快没了,居然还有心情关心别人?夏侯令心中叹息。「都很好,我们逃出来後的第三天,狼堡就将人送回,说很佩服你的勇气和实力,那些姑娘就当赔礼,还给秦娘子了。」静静听著,萧亦丞忽然笑了出来。
「这不是玩我们麽?」可笑啊,劳师动众的,最後居然还是敌人将人质亲手奉还,真不知狼堡有何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