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争相往下跑的犯人,他唇边扬开难以察觉的冷笑。「秦姨,咱们走吧。」说完,就见秦娘子森然走出牢房,披上他的黑袍,她面上神情更显恐怖。
踏著沉稳步伐下楼,下面已经乱成一团,这正是萧亦丞要的结果,只是事情还是没他想得那麽简单,大批人马堵住了出口,想来是发现他潜入狼堡,而且各个通道开始涌出人潮,他两如果没能来得及脱出,那就只有被擒的下场。
抽出银剑,护住身後仍带伤的秦娘子,他斩杀一扑面而来的士兵,而後便是无法停止的混战,不知有多少人开始自四面八方包围,一把把大刀砍落,无暇顾及秦娘子,萧亦丞沉稳对敌,明白这些人对秦姨构不成威胁,他也不甚紧张。
边走边战的被逼入不同的通道内,转过了弯又是一条阶梯,完全不知身在何处,冷汗自额角落下,身上有多处挂彩,明白对方有意将他两逼入某个地方,但他却没有扭转局面的能力,对方以人海战术不停围攻,任他和秦娘子多强也难以攻克,更何况秦姨身上还带著伤。
且战且走,发现人潮渐渐少去,不敢松懈,忽闻秦娘子一声惊呼,转过身,就见银枪如虹般划出拱形,飞出秦娘子手中,插入石砖,光看这手就能知道对方多麽强势,萧亦丞心中一凛,明白这次对手不简单,不容得他轻忽。
抬眸打量守道者,那是张他永远都不想看到的脸孔,面上皮肤烫伤刀伤,还有新添的伤势,有些地方腐烂发脓,不停有虫子钻出,忍著腹中绞动,他强迫自己稳下心神。
对方抽出剑来,那双看不出情绪的眼睛直勾勾盯著萧亦丞,在人还来不及反应前便已攻至,这样的速度不过眨眼间,萧亦丞大惊,急忙举剑抵挡,化去一次杀机又是逼命时刻,顾不得要秦娘子小心,他全副心神都摆在眼前这他遇过最快的对手。
双剑交锋,锵然声响没有一丝热度,非是比试切磋,而是赌上性命,赌上一切的战斗,这一战比得是快,比得是谁狠,格挡住迎面而来的剑式,萧亦丞眯起眼,对方快,力道也不小,实不容小觑。
对招百来次,渐渐的,萧亦丞发现些微异样,这人拿剑的方式、所用的剑式都是中原架式,他使得也很好,但却有些不对劲,该说......不顺手麽,这样的攻击看来应该是原有所学,後来又学了这些剑招,导致无法融会贯通,即使他这样就已够要人吃惊了。
哼然一笑,手上剑式一改,竟是刀法,萧亦丞乐见对方稍闪即逝的愕然,以剑使刀别有一番威力,剑的快刀的狂,交织密不可分的绵密银网,那丑人见此,亦使出拿手绝活,只是没料到,在两器交锋前,一阵刺痛爬上手腕,他的剑硬生生脱手飞出。
「这样的打斗太累了,不合成本。」萧亦丞凉凉笑说。他看得出来这人不是中原人,而且刻意隐藏自己真正功夫门路。「再不拿出真实力,我要不客气罗。」以话相激,就见那丑人扯开手腕上的暗器,鲜血汩然流出。
就在下一秒,无数暗器飞射而来,萧亦丞一惊往後退去,腿上仍不小心被画了一口子,过份的刺痛让他明白,那数枚暗器全是往他穴道招呼来的,好可怕,抬头看那人,就见他自怀中拿出一武器,萧亦丞不禁瞪大眼。
苦无!这人是东瀛人!?
还来不及惊讶,对方已然攻入他的备战范围,抽出短剑进行近身战,果然抛去那半生不熟的剑法後,这人实力更上一层,短短时间内,两人身上均带有伤势,鲜血自大大小小的伤口流出,冷汗亦滑下脸,明白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萧亦丞狠了心。
不要命的往那人攻去,丑人轻身一跃避开来,萧亦丞却不容他有闪躲反应时间,手中暗器悉数射出,抛开长剑,手里剑无法挡下绵如细雨的小针,那暗器全刺入他身上,针上喂过麻药,他腿一软,跪倒地上。
萧亦丞扶著墙,苍白脸色说明他受伤不轻。「你叫什麽名字?」
「......」丑人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