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却不会有这般刻骨铭心的记忆,每天要烦恼的比大军决战千里还要多,提防的比暗杀还要周严。
现在检视自己的感觉,他一点也不讨厌被那个男人喜欢上,其实被同性喜欢上也没什麽,就像女人对他的倾慕一般,就那个样子而已。
反而,他有些庆幸,能得到那样一个人的青睐......真是卑劣的想法啊。
唇边的笑更盛,摇了摇头,夜深,该是歇息时候,这些事放著吧,他还是好好想想,狼堡的事他该怎麽办才好。
如果调出洛军,胜算又会多多少......为了萧亦丞,应该值得吧。
三天後,孔炜派人接走了柳絮,萧亦丞也趁机安排好所有事宜,这次的背水一战,只准成功没有失败。
若输了,不只自己难逃一死,就连这些同生共死的兄弟都将跟著陪葬,只是,和狼堡彷佛无止无尽的人脉相比,他的行为有如螂臂挡车。
就算如此,他也不能放弃。
看著柳絮依依不舍离去的模样,萧亦丞笑著与她告别,待人走远了那笑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她走了,他也走了,自己说不要他跟著冒险,所以那男人也走了,三天前就离开,连个下落消息也没有。
不否认,看著空无一人的房间,他的心痛了一下,算了,反正他们现在唯一的交集就是追缉凶手,等到这些事件结束後,就会......形同陌路吧。心中这麽说著,要自己潇洒以对,只是每每想到两人分开後的情景,还是会不自觉的皱起眉头。
轻轻叹了口气,他也该准备上路,消息都放出去了,他萧亦丞一个月後将亲临拜访狼堡,希望狼堡之主好生准备,当然,他是不会这麽傻,真的告诉自己何时上门,不需要一个月,他很快就会杀进去,攻其不备。
反正对方都知道他会独挑狼堡,那就正大光明的放出通知,混淆视听,这是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只是这样的计谋成功率大概是零。
将包袱收拾好,稍微易容一下,他跨上千里马,以狼堡所在的北方大漠为目标,奔驰而去。
易容过的脸蛋不似以往的清秀斯文,黏上胡渣画深眉毛,将眼角黏得上吊,他看来就是一副凶神恶煞、生人勿近模样。
经历了半个月的路程,日夜不停的赶路,他终於到达那他熟悉的地盘,蒙天,一如他第一次踏入一般,这儿的人民依然以穹卢为天,过著逐水草而居的生活,乐天又开朗,还是一样的好客呢。
看著手中被女孩儿强迫塞入的浓酒,萧亦丞露出苦笑。怎麽这副模样还有人垂青於他?
将浓酒塞入袋子中,操著北方口音道谢,将马儿送给了当地领袖,只留下随身武器和伤药,还有那甕烈酒。在蒙天,女子送酒是男子的无上光荣,不能拒绝,就算无意於她也要收下,若同样有意思,就回送一样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