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夏侯令那边......再说吧,等醉醒了再说。
婚宴大设,热闹非凡,夏侯令坐在主位上应付所有敬酒之人,忽然,有人送了封信来,信封没有署名,他优雅拆开信件,静静看著。
『九王爷
今日是您完婚的大期,未能亲自参加实乃在下不是,尚祈海涵......』是萧亦丞捎来的信,信有两张,第一张洋洋洒洒的都是客套,说自己如何了不起娶了采花院第一花魁,但这些恭维全有弦外之音,不是暗著说自己没眼光就是说自己不知身分,如何如何,倒也没什麽,不过是拿来气气他而已,於自己而言不痛不痒。
『为了表达在下歉意,特以此信相赠......』夏侯令挑挑眉,抽出第二张信来,不若第一张的镇定与无关紧要,看完信後他瞪大眼,立即将信撕毁,愤怒之情溢於言表。『我绝对不会让你当皇帝,拿我痕星的命来赌,你这辈子永远别想当上王,只要我萧亦丞在的一天,你就别想。』
咬紧牙,夏侯令立即下令,抄了花香阁。
秦娘子真的很有先见之明,在萧亦丞写好信要人送出去时,她已经下令要所有姑娘包袱收好,避难去了,至於夏侯令抄花香阁时,那儿只剩下空楼一个,连萧亦丞孔炜也已离去。
而且夏侯郁被捕,城门大开,这一群人老早走得不见人影,本来他人在城内他还有个目标,现下人走了,无异是纵虎归山,夏侯令不停斥责自己的大意疏失,竟让这人离开。
新婚隔日,戴宛香早早起来奉茶,善尽妻子的责任,只是说来也怪,前几日都是万里无云的天气,怎麽今日竟乌云密布,下起倾盆大雨来,而且短时间是不会停的。
坐在书房中,夏侯令思考著该怎麽击败夏侯宇历,该怎麽利用自己的胜处制服鞑军,昨夜一闹,萧亦丞势必恨自己入骨吧,就像自己讲的,再见面立场即将不同,两人就是敌人。
想了一整天,到了下午,雨依然没有停,但外面似乎发生了什麽事,激烈的吵闹声让他皱起眉头,推看窗子一看,竟然是萧亦丞!
他还来做什麽?!
震惊之感充塞内心,夏侯令不解,但他并没有出面,只是站在书房看著外面一女一男的局面。
那女的是他的妻子戴宛香,她冷冷瞪著眼前男人。「我已经告诉过你,夫君不会见你,你还是快走,少留在这儿丢人现眼,不过是个肮脏的男人还敢高攀我夫君,你也不想想自己是什麽份量......唷唷,我看啊,你说不定之前就有很多个男人,我虽然出身低贱,可好歹男女还是天经地义,那像你啊......哼,说不定蒙天那个罗塔王就是因为上过你才让你坐上军师位子,你都有那麽一个大靠山了,还来找我夫君做什麽?」
毫不留情的痛批,戴宛香冷眸望著眼前一身湿的男人,又哼笑。「真是不知羞耻,你是不是太饥渴了,连有妇之夫都要?我告诉你,你如果真的不能忍受没男人的夜晚啊,去卖呀......你虽然没说很美,不过姿色还算有,找个有钱的来养你,每晚看你爱怎麽被搞就怎麽被搞,多好......所以你快走吧,我夫君决对决对看不上你的。」
好个口舌毒辣的女人,夏侯令心想,那番话连他听了都觉难受,更何况是对著萧亦丞骂?他应该很生气吧。
静静听著女人叫嚣,不否认心里有一块名为自尊的肉剥落,但萧亦丞面无表情,为自己维持最後一丝尊严。「我是来找夏侯令不是找你,他人呢?」他真该让秦姨毒哑这个说话没分寸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