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走上前,夏侯令居高望著他,唇边勾起一丝冷笑,轻挑的勾起男人下颚,乐见他不满模样。「你和我都是在外面走闯过的人,很清楚报恩报到什麽样的阶段就好,对吧......」他的话让萧亦丞怀疑他是不是有读心术,否则怎麽知道自己心中所想。「你的所作所为已经仁义尽至,身为敌人,你不杀我已经是最大的恩惠,但你还是乖乖装傻落到我手上,这是为了什麽......」
很想回答不知道,但明白现在最好保持沈默,萧亦丞对夏侯令浅浅一笑,看来自信毫无畏惧,实际上他心乱如麻,完全不知道该怎麽办才好,他不想有把柄落在他手上,那代表往後的日子会很难过。
「现在民风开放,男人对男人间并没有太大的禁锢,是不是?」每句话都是问句,但背後的意思每个都是肯定,根本不需要回答。
见萧亦丞依然漠不在乎,他一笑,强迫抬起他的脸,唇随之印上,就见萧亦丞错愕的瞪大眼,开始挣扎,但一切都是徒然,一手被绑,另一手也被捉著,因为姿势关系他也没办法用脚踢人,只能如待宰羔羊般任人宰割。
一吻既罢,夏侯令乐见男人涨红的脸。「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军师。」他的话让萧亦丞清楚的明白,他在玩他......这叫什麽,戏弄?还是挑逗?
愤怒的眯起眼,萧亦丞瞪著他,没有怒骂。
「我不得不承认你很强,是我毕生中遇过最强的敌手,但在感情上,你还差得远,好好的躲,别真的落在我手上了。」一笑,他转身要走,却听见萧亦丞冷冷传来的声音。
「你才要小心,别落在我手里......下次,我绝对不会让你好过。」这是誓言,他绝对不会放他乾休......不把他玩到死他名字任人倒著念!
「哈,我很期待。」说完不顾萧亦丞的反应,夏侯令潇洒离开,留下怒火烧尽九重天的男人。
又过了几天,半夜,夜深人静,萧亦丞沉睡著,忽然一阵浓烟呛醒了他。
「咳、咳咳......」猛然惊醒,他发现浓烟自窗户不停飘入,他寝房位於二楼,是楼下失火了?!想起身观看,却想起自己被锁在床上不得动弹,嘴角勾起讽笑,他摇摇头。
怎麽,原来这就是他的死法啊......真特别,不是死於战场,也不是死於敌人暗杀计谋,只是把命丢在这小小的失火,说来怎不令人发笑?
不过令王府的下人一向谨慎,这种错误是不可能会犯的,应该是有心人所为吧,或许是夏侯令要给自己一个痛快,放把火烧了乾净,尸体连埋都不用埋了,直接成了骨灰回归尘土。
烟越来越浓密,他几乎无法睁开眼,伏在床上压低身体,但烧烫的烟依然灌入他喉咙,难过得不停咳嗽。「咳,咳......」意识越来越远,忽然,房门被踹开,有人闯了进来。
这时候他实在不期待会有谁进来救人,勉强睁开眼睛一看,是夏侯令,他看了自己一眼,动手解开铁鍊上的锁。「还站得起来麽?」他问。
「应、应该,咳、咳咳......」回答著,扶著墙站起来,萧亦丞在夏侯令搀扶下退出自己房间,与其说是被搀扶,不如说他是被夏侯令架著拖出去。
这夏侯令功夫的确了得,身上带了个包袱般的自己还能施展轻功跳出令王府,那儿已经是一片火海,所幸所有人都逃了出来,没有人伤亡,许多人围在一旁看,有落泪的下人,也有围观的民众,总之很热闹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