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门,秦娘子拍了拍手要姑娘全退下去,还要小女婢端来醒酒茶。「接下来就交你啦,别又闹得我生意做不下去,届时可别怪秦姨和你翻脸。」警告说著,虽然她明白错不在萧亦丞,但仍希望他注意一点。
「明白。」走进房内,一片狼籍,满地的衣衫和棉被枕头,敢情这男人在地上和众佳丽调情了。深深吸口气,他压制住胸口涌上的不明怒火,接过醒酒汤,他走上前。「你清醒点没?」口气有几许冷漠,不难看出他此时有多麽愤怒。
看了眼他,早已神识不清的夏侯令还当他是来服侍的姑娘,一把搂住。「没见过你,新来的?」说著说著竟开始上下其手,开始解起男人腰带。
「是啊,我是新来的,王爷您快把这茶喝了。」一把拉住被扯下的腰带,萧亦丞顿觉怒火攻心,若不是看在眼前只是个醉汉,难保他不会做出什麽惊人的事来。
「茶喝了你可要陪我玩?」接过热茶,他调戏般的摸了萧亦丞脸颊一把。
「好,王爷快把茶喝了。」冷静冷静,萧亦丞不停劝著自己,被搂在怀中便罢,为了避免事情变得和前几次一样糟糕,他也只能先顺著男人意思,之前事件可真的是闹得花香阁乱糟糟,若不是秦姨压住消息,这夏侯令可别想在永青立足了。一发起酒疯就像变了个人,说下流也还好,就是和日常差异极大。
豪迈的将茶饮毕,虽苦了些,但醉迷糊的夏侯令倒也不在乎,将手中碗扔向远方,他将怀中人拥得更紧,以著低沉动人嗓音轻说著。「喝完了,有没有什麽奖励?」一边说一边在怀中人耳旁吹气,十足是在诱惑勾引。
一颤,耳朵是敏感部位,受不了这样挑逗,拥著自己之人身上早已没什麽衣服,只剩下裤子和大敞的袭衣,因酒而上升的体温就紧贴在自己背上,不知为何,萧亦丞只觉麻麻的,有些不知所措。
但他可没傻。「王爷。」硬是挣脱男人怀抱,他转身直盯著他。「你看清楚我是谁。」
捧起男人的脸,夏侯令一笑。「美丽的人儿。」说完一扑将人压倒软被中,大有情色意味。
深深吸了口气,再也无法忍耐,萧亦丞灿烂一笑。「瞎了你的狗眼!」一拳打在夏侯令腹上,毫不留情,只见他闷哼一声软在他身上,而他脸上笑容也已消失。「八辈子没见过这种醉鬼。」推开男人站起身,萧亦丞整整衣衫,发现门口有人,他冷冷一瞪,是秦娘子。
「唷,没想到小丞你对这九王爷这麽好,连身子都给了他啊。」取笑说著,她从头看到尾,这话当然是消遣平常潇洒自若不曾动怒的萧亦丞。
瞟了她一眼,萧亦丞没心思和她鬼扯。「替我把人安顿好,我没心情背他回去了,我听说有新进个艺妓,让她替我弹一曲。」
明白男人真正发怒,秦娘子也不寻他开心。「好,一样流霞楼麽?」流霞楼是萧亦丞起的名字,取自醉流霞一词,本意是说来此之人全醉倒在流霞般美人裙下,但实际上也暗讽姑娘家在此虚度青春。
本来她很是不满,但想想,又何妨?讽刺就让他讽刺吧,这世间可笑之事多著呢,哪怕再添她花香阁内的流霞楼?
「嗯,偏劳了。」说完迳自走往几乎是自己专属的楼阁。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男人坐落栏边,这几日下来,他真不知该拿夏侯令怎麽办才好,无论自己为他做再多的事情,他若不振作,这些都是白费,本想扔下他不管就让他醉死花香阁,无奈已经答应了洛神,再者......他也是真的无法狠心扔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