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莫杀自己志气长敌人威风。」低喝,注意力依然放在眼前不为所动之人,魁梧身躯及散发出来的森然气息让她几乎无法呼吸,那是道内高手才会有的杀气。
眼一花,洛神甚至没看见对方怎麽动,只觉颈边一冷,强迫自己做出反应,她侧身跃开,然那人竟不是针对她,大刀蛮横的砍向夏侯令。
「令!」低呼,洛神猛然前攻,手中银华闪动,架成冷然刀网,向男子套去,明白此举破之不易,男人往後跳开。
本想再攻,发现夏侯郁不知何时走到夏侯令身前,匕首就要刺下,洛神一惊急忙回身,她打落了男人手中短刀,却避不开没入身躯的冰冷,鲜血呕出,溅在夏侯令身上。
「啊......」低吟,洛神颓然倒下,黑衣男子见此提刀要给夏侯令一个畅快,突地剑气罩身,避之不及,手臂远远抛开,断了。
萧亦丞冷冷站在门口,旁侧站了一人,便是此人发招断了那黑衣人之手。
夏侯郁退了开来,回到堂上,对萧亦丞的毁约倒戈感到愤怒,却不敢妄动。
「洛神......你振作点。」无力的搂著女子,鲜血染了他一身,夏侯令愣愣望著眼前女子。「亦丞来了,我们马上带你就医。」
柔荑扯住男人动作,洛神轻笑著。「没用的......刺中要害,没法子救的。」轻微哽咽,她提气平稳语气。「令、我、我有些话要对你说......咳......」鲜血自唇角流出,苍白脸色却有著一丝安宁。
「等你好了,你爱说多少我都听你说......」不接受怀中女子要离开自己的事实,夏侯令勉强自己站起身,无奈受迷香侵蚀的身躯连站都站不稳了,遑论走动,见此,萧亦丞赶忙上前搀扶。
「别忙了,没、没用的......哈,令,你、我问你......你可怨我麽?」深深吸了口气,明白自己时间不多,洛神问著,回顾一生,怎生的恨造就出了她的叛逆,又是怎样的疯狂,让她在这临死一刻感到悲伤,说什麽恨、说什麽不杀誓不为人,然到了最後的时间,她才明白......
那都是虚假的。
「不怨,我怎可能怨你!」抱紧怀中人,夏侯令低语著。他得来不易的亲情这样就要消逝了麽,未曾真正拥有,未曾真正感受到母爱,就要这样如坠星般殒落麽......他不许!不许!
「呵......是这样就好,我这辈子亏欠最大的,恶......就是你,我未尽、未尽一个母亲的职责,从来没有好好照顾你......我、我不希冀你能原谅我,我不配、不配当你的娘......」是啊,这一生走到了尽头,才豁然开朗,什麽是重要的,什麽是值得她花费心思的,这些她全漏了,执著於无谓的爱恨,忘了真正需要她关怀的......
她的孩子啊......
未等夏侯令开口,洛神继续说道。「你还认我这个母亲麽......」深深吸了口气,眼前一片花白,她已经连人都看不清楚。「亦、亦丞......」伸手欲捉男子,明白她意思,萧亦丞赶忙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