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屏息以待,连正主儿夏侯郁也看呆了去,全场说清醒的,莫过於夏侯令了,冷冷注视眼前舞蹈,他不得不赞赏这舞姿乐音的撩人,但要入他的眼,难矣,毕竟他今日是有备而来,万分松懈不得。
若萧亦丞也跟来了,不知作何反应?那人老喜欢将花香閤挂在嘴边,想来也是风流子一枚,他看了这等阵仗会是鼓掌称艳,还是蹙眉说俗?
鹰眸冷冷看著眼前舞蹈,舞娘们开始四处走动跳动勾引看倌,只见众人无不伸出手调戏,独独少了夏侯令动作,或许明白这人并不如那些俗夫,女子们极少靠近主动示好。
乐音渐渐歇了,女子们也退了下去,堂上官人纷纷露出不舍神色,夏侯郁见此拍了拍手,又有一批舞娘上场,不若方才妖冶,这批明显是中原女子,身穿水袖锦衣,保守许多,这群女子手中各执一把扇子,合著的,也纷纷站到中央来。
这群舞娘没有方才的明艳,但却依然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许是神色上的高傲,也或许是刚才胡娘们没有的气质。
在一旁的乐师调动乐器,开始拘谨的中原乐曲,而场中女子纷纷挥开长袖,开始舞蹈。
见此,夏侯令不禁起疑,开宴至今一切正常,但就是因为太正常才显得诡异,他很确定今日夏侯郁意图不明,但等了这麽久看了这麽久,他竟没有丝毫动作......
快速的皱起眉头,他瞟向舞群,舞娘们散了开来,羽扇轻展,至此舞步大变,似是融合了西域的孔雀舞,扇子一顿一扬,宛若孔雀颈项点动,一旋,扇中夹杂的彩色羽毛又似展翅的屏,让人目眩神迷。
舞蹈依稀进行,夏侯令瞧了眼夏侯郁,忽然内心警铃大作,堂上人那双冰冷带笑的眼眸直直刺入内心,他明白有鬼,但说不出症结出於哪里,他知道夏侯郁已经动了手,却不知道是在何时哪个契机。
暗暗不安著,叩豆一声,他听见旁侧传来声响,他身旁坐的是一掌管财部的重臣,他倒於桌上昏睡过去,在这样情形中有人醉昏过去原属平常,但见到夏侯郁的笑後夏侯令不敢轻心。
渐渐的,他发现所有人都昏了过去,他练武在身自然比常人更能撑,但此时也不免眼前发花头脑发晕。
该死的,他知道哪里出错了,是那扇舞,扇子内藏有迷香,一展开挥动便散了整间屋子,所有人皆无察觉全吸了进去,纷纷昏迷。
知道众人都和夏侯郁套好招,他只气自己如此大意,误中诡计。
挂上冷笑,他忽然道。「九哥好特别,竟放迷香迷倒了众人,不知居心为何。」提起内力与吸入体内的毒气对抗,他开口说话便是爲了争取时间。
夏侯郁倒是没有说话,他自楹柱後取出一把长剑,冷冷笑著,不急著铲除,彷佛欣赏最後挣扎的无力般,站离夏侯令七步遥,他眼中尽是得逞的佞笑。
明白那迷香决非常物,他运功至今竟排不出去,但也能勉强压制住。「好卑鄙的手段。」
「卑鄙?这话由你口中说出来不会显得讽刺麽?」夏侯郁轻声说著,如星眼眸夹杂几屡邪狠,抽出长剑,不再迟疑等待,一箭步刺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