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洛神的吼声,两人只能乖巧的点点头,待女子走出了偏厅,他们只能对看叹息。
走到了大书房,里边有著好几张桌子,是夏侯令安置来让许多文人雅士一同吟诗作对之所,如今倒是好用,一同来罚抄经。
一人择一桌,各自磨墨,心中默背起经文来,手也以优雅姿势落笔,两人笔势不同,字不同,气度亦不同,各有千秋。
「亦丞......」夏侯令唤著,但手上动作依然不停。
「嗯?」不因男子叫唤而有所分心,萧亦丞手势沉稳,写出的字除了优雅外更多了些许的浑厚,一顿一勾,如龙甩尾,一捺一勒,似凤展翅,字间华丽活跃独树一格。
「我昨夜醉了是不是有和你说些什麽。」侧处藏锋,圆润间依然可见犀利,掠处快准,险劲为要节,夏侯令的字给人一股犀利感,好像看著看著,也要被笔锋削到似的。
「不知道,我也醉了,全忘光了。」省去他说要一起住那段,他们俩就只有不停拚酒,最後都醉了,醉得不醒人事连被谁搀扶回房的都不知道。
「原来如此,为什麽你会和我喝酒?」
「不知道,忘了。」什麽都忘了,因为一点也不重要,他只是好奇罢了,却引出了一串心事来,不如忘了,什麽烦心的事都没有。「快抄经,今天内要交出来呢。」五十次杂阿含经,一百次佛门五戒,自从小时候被师父罚外,他就再也没有如此了。
「嗯。」明白男人不想多说,夏侯令也没多问。
静谧时光点点流逝,风吹徐徐,渐热的天气影响不了心静如止水的两人,使人平静的经书在脑中手中刻画著,待完成已是黄昏近晚。
放下手中笔,萧亦丞吁了口气,伸展著身骨,没多久在另一侧的男人也置下羽翰。
「可终於写好了。」望著案上一叠高高的宣纸,萧亦丞不禁苦笑。「这几日疏忽怠慢,字差了许多。」且写没多久手便泛疼。
看了他一眼,夏侯令没有其他表情,似乎这麽些抄写并不困难。
「我们到外面走走吧。」迎面拂来的风似乎呼唤著他到外边来透透气,萧亦丞率先踏出书斋,天边夕阳西下,烟霞漫天煞是动人。
著迷的看著天色,他不自觉的吟念起登乐游原。「向晚意不适,驱车登古原,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说完不禁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