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了?」夏侯令问,但口气中并不抱任何希望。
「退。」挂著自信微笑,就见夏侯令露出惊异神情,不等他问,萧亦丞自己开口。「在下骗他们外有七十万大兵埋伏,不退者七十万大军立即射箭,且以夺将军首级为第一要务,此番威胁下他们便退了。」说著,就见汉军已开始拔营,往皇都外郊退去。
闻言,夏侯令露出苦笑。「原来如此,先生好机智,佩服至极。」目光不著痕迹的飘到树林内,他与萧亦丞双双离去。
在稀疏的阳光下,长剑在树下冷冷发光。
此意外插曲在大恩史上称为永宁之变,说来也奇,在汉军退後三日,将军与两位参谋皆因不明原因被杀身亡,死因不明,遽闻连尸体也找不到。
∷∷∷z∷∷y∷∷z∷∷z∷∷∷
徐风习习,撩拨著湖水阵阵涟漪,自此端到彼岸,惊动了已含苞而立的莲花,淡淡幽香飘送,近水楼台更添雅致。
静坐亭中,萧亦丞骨感手指在石桌上的古筝一拨,发出清脆声飨。「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随兴吟念著,男人目光飘飘,不知定於何方。
就在他发愣时候,脚边忽然传来猫儿细腻的喵喵叫声。挑挑眉,低下头,果不其然,是小花儿,露出苦笑,他将猫咪抱至怀中,当然也解下了她脚边的小竹筒。「辛苦你了。」慰藉也似的摸摸猫儿的小脑袋。
摊开内信,详细阅读著,就见一派悠閒的男子难得的皱起眉来。「真不出我所料。」将信塞回竹筒内,萧亦丞看向平静的湖面,低语著。「这阵,该不该帮呢......」汉令两军他做的事情太多,事後想想,很不划算。
那将军和两位参谋已死,为了瞒骗汉军众人与夏侯令,他特地要默然找人易容成三人模样,但是怎麽想自己都太多事了,真不该杀那三个禁不起诱惑的蠢材的,这样子他哪有机会再煽动汉军......
折扇轻敲著桌缘,他沉思著。
算了,反正帮都帮了,再帮这次也无妨,或许他能藉这次机会彻底瓦解夏侯令心房。
就在他打算回房好好思量一番时,低沉嗓音唤住了他。「萧先生留步。」踏著几乎无声的脚步,是夏侯令,他身後跟著几名侍女,每名女婢手中接捧著银盘,盛装著玉馔珍馐。
不著痕迹的快速皱了皱眉,不解男人此时用意。「王爷有事麽?」萧亦丞询问,但此时他没有隐藏起自己的怀疑。看了看那些精致菜肴,再看看男人,他仍然不知道他的想法。
相对於斯文男子的不解,夏侯令露出浅笑。「为了感谢先生替我赶离汉军,我替地要人做了些酒菜向先生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