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什么都好。”纪凌烟舒服地偎在夜涵的怀里,享受着爱人的服务。
“我的烟儿倒不挑食了。”夜涵拉过一旁的推车,拿起一小碗温热的燕麦粥,一口口喂纪凌烟吃下。
“我想殇儿了!”纪凌烟边吃着粥边说。
“那小子玩得开心的很,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肯回来,想他便给他打个电话吧。”夜涵放下已经见底的小碗,挑起纪凌烟的下颚,眼露危险的光芒,“不过,当着我的面却说想别的男人。”
“小气的男人!自己儿子的醋都吃!”纪凌烟一拳打在夜涵的胸膛上,却没什么力道。
“那又怎样?你还不是被我吃得干干净净。”夜涵暧昧地低语道。
“好了好了,闹也闹够了,我们是不是该说说正经事了!?”纪凌烟推开了夜涵,爬了起来。
夜涵但笑不语,却开了一瓶红酒,“南琼那边情况如何?”
“金焕和冷金灵的合作是基于一个人,这个人叫唐爻。”纪凌烟晃了晃手中高脚杯里的红酒,继续说道,“金焕爱着这个唐爻,可是这个人却早死了。为了能长久保持唐爻的身体,金焕开始和冷金灵合作。”
“因为冷金灵会长久保持尸体?”夜涵嗤之以鼻。
纪凌烟点点头,“从我找到的资料来看,冷金灵拥有全球最先进的保存尸体的方法,而二人的合作早在1967年就开始了,也就是唐爻死的那年。当年的金焕还不是帮主,冷金灵亦还不是掌权人。金焕每年都会给冷金灵大量的所谓的研究资金,其实就是唐爻的尸体保存保管费用,这笔具体的数值我还没有查到。不仅如此金焕每到6月17日便会祭奠唐爻,七日后前往冷金灵处,待上一个月有余。”
“看来冷金灵图谋中瀛州的经营权和主导权已不是一两天的事情了。”夜涵喝了一口红酒,精明的双眸微微眯起。
“嗯,不过还好这次我遇到了一个叫唐鹍的人,而这个人现在恰巧和金焕在一起,去了西轩州。”纪凌烟略带惋惜地说。
“唐鹍?”
“嗯,这个人和唐爻同是蝶盛团的艺人,唐鹍据说长得极像唐爻,被金焕一眼看中,拿他做唐爻的替身……”说道此处纪凌烟的声音弱了下去。
夜涵握住纪凌烟的手,“等一切都结束了,我们把他接过来。”
纪凌烟靠在夜涵的肩上,这个男人对他的想法了如指掌,他不说,便已然为他想好了一切。
“嗯。”纪凌烟轻声应道,想起远在西轩的楚茈临行前那欲言又止的表情,纪凌烟问,“涵,你是不是该告诉我一些事情?”
夜涵微微一怔,搂着纪凌烟的手臂不着痕迹地慢慢拢紧,“本也不打算瞒你,只是不想你图添烦恼罢了。”
见纪凌烟一副你不老实交待就别想过关的样子,夜涵只能轻轻一叹,说道:“我和冷金灵打了一个赌。”
“什么赌?”
“一个我输不起,也绝不能输的赌。”夜涵的目光充满了坚定,“而我这个不负责任的男人竟拿自己的妻子做赌注。”
纪凌烟回握住夜涵微微有些发抖的手,“既然输不起,那我们就绝不能输!有我和你在一起,我们不会输给他的!”
平复了情绪,夜涵继续说道:“我和他赌,我能不能在半年之内查清他所有在中瀛州所有的产业和人员,如果能,他自是不再打你的主意;如果我不能查清,便要把你交给他。”
“这样的赌怎么可以成立!?”纪凌烟惊诧地说。
“我也很意外,其实当初我想和他立下的赌约并不是这个,当时我也不懂他为什么会说出这个看似对他百无一利的赌约。只是在接到楚茈的相关情报的时候我才明白过来。”夜涵顿了顿,“他冷金灵恨冷家,却又无法脱离冷家。在他的人生中只是喜欢不断的寻找刺激和挑战,看完资料,其实我倒有几分同情这个人了。”
“同情?”纪凌烟疑惑不已,对于他来说冷金灵是个噩梦。
夜涵搂紧纪凌烟,“即便是同情,我却亦不会手软。”对敌手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这个道理夜涵早就知道。
“少爷,我回来啦!”听得外面传来的一声大吼,夜涵无奈地一笑,对纪凌烟说,“看来我们的日子又要热闹起来了。”
纪凌烟一扫之前的愁云,也笑了起来,“楚姐姐回来,家里自然是热闹的,我们去看看吧。”纪凌烟刚迈开一步,却又被夜涵拉了回来。
“烟儿想穿成这样去见楚茈吗?”夜涵笑着看着纪凌烟。
纪凌烟这才发现自己仅穿了一件蚕丝的睡袍,不禁脸一红。接过夜涵递过来的丝绒睡袍裹在身上,不满地说:“你就会拿我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