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个戏子,何必如此大动肝火呢?”带着几分笑意,纪绛砚看着眼前虽然衣服光鲜却不知何为搭配的男人。
“你又是什么人?”男人上下打量起纪绛砚来。
男人露骨的眼神让纪绛砚厌恶,可表情依旧是淡然的笑容,“路人罢了。”说着走近男人,动作敏捷地将一张顾币塞到了男人的口袋里,“有些事情还是你情我愿的好,不是吗?”
男人显然很知趣,冷哼了一声将小楠的哥哥甩在了地上,转身往灯红的地方去了。
“这就搞定了?”见众人散了开了,男人也不再纠缠,郭宥清有些不敢置信。
纪绛砚莞尔,扶起了跌倒在地的男子,对郭宥清捻了捻手指,说:“对付这些地头蛇,还是这个管用些。”
“你果然是商家出身,可是这样不是做了亏本的买卖?”郭宥清不解。
纪绛砚但笑不语,可表情却变得有些高深莫测。
“感谢您,先生,您不仅救了舍弟,这次还救了小生,小生实在是无以为报。……”小楠的哥哥的声音轻而缓,似乎有些底气不足。
“你们是否还未吃过饭?”纪绛砚打断了对方的话。
见对方不置可否,而身旁的小楠却乖巧地点点头,纪绛砚笑着带二人来到路旁的小吃摊子,点了几样可口的饭菜。看着小楠吃得开心,可哥哥却一口未动,纪绛砚问道:“为何不吃?可是不合口味?”
小楠的哥哥轻轻的摇摇头,“不是,只是不允许。”
“不允许?!”郭宥清重复道,复又想了想,恍然大悟,“我想起来了,我记得尼泊川国的男艺人好像为了保持身形,每日只允许吃一餐,而且有严格的定量。”
见男子点点头,纪绛砚也不再劝说,只是看着小楠狼吞虎咽地吃着。忽然一辆浏览式电车驶过,纪绛砚无意中看到了车上的人,竟是马上低下了头。
“怎么了?”郭宥清因为背对着街道坐,并没有注意到电车上的人。
纪绛砚摇摇头,却没有要回答的意思。
小楠的哥哥望了望车上的人,低声地说道:“车上的人是我南琼州最大的黑道头目金焕,他每年这个时候都会来这里的。”
“金焕?他来这里做什么?”郭宥清继续充当好奇宝宝的角色。
小楠的哥哥轻轻摇摇头,“只是听说他年轻的时候因为家里阻挠和爱人分开了,而他的爱人不知什么原因投了这河。”
“哦,他是来祭奠爱人的吧!他倒也是个痴情的人。”郭宥清猜测道。
“爱人?”纪绛砚意有所指地重复道。
“听说是个美丽的男艺人。”小楠的哥哥低语道。
纪绛砚眯细了眼睛,心思百转,露出了一抹算计的笑容。
与小楠兄弟两个分了手,纪郭二人便回了宾馆。拿出私人的电子笔记本,纪绛砚迅速登陆了纪氏的信息库,查阅着关于金焕爱人的资料,可是供查阅的资料寥寥无几:唐爻,尼泊川国人,孤儿,卒于历元1967年6月11日,时年18岁,从小被蝶盛团收养,并成为红极一时的男艺人,曾与南琼黑道大世家之子金焕暧昧不清。
有些事情还真是无巧不成书,难怪当初他听到小楠哥哥说蝶盛团时觉得有几分耳熟,想来蝶盛团内会有更详细的资料吧。想到此处,纪绛砚露出了一个自信的笑容。
此日,纪绛砚和郭宥清又去看蝶盛团的表演,这次是在尼泊川歌剧院上演的,门票千金难买,而纪郭二人的票,则是小楠哥哥——唐鹍送给二人作为答谢的回礼。
二人坐在二楼的包间里,郭宥清津津有味地看着,完全没有注意到纪绛砚何时离开了包间。
躲过来来往往的人,纪绛砚小心翼翼地溜进了蝶盛团的暂住地——尼泊川歌剧院宾馆。
熟练地躲过监控设备,进了蝶盛团团长的房间,纪绛砚熟练地拿出他的微型电脑,并与团长的私人电脑相连,搜索着他需要的信息。在拷贝了所需要的内容后,纪绛砚迅速消除了使用痕迹,离开了房间。而当他回到包间的时候,郭宥清竟然还在看着表演,似乎并没有发现他的离开。
有些无奈地笑笑,难怪涵和楚茈会让郭宥清与他同行,此人的神经真的不是一般的粗。见郭宥清没有留意他,纪绛砚开始整理刚刚拷贝回来的资料。
“绛砚,快看!快看!是唐鹍的表演了。”郭宥清这时才想起身边的纪绛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