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大没有回自己屋,而是来到了卓帆的房间,手里还拎着薄毯。
但现在已是凌晨两点,敲开他房门打扰人睡觉肯定不现实,于是袁大就干脆守在门口,决定站一晚上,等第二天早上他一开门就能看见自己,以表达自己想与他深谈的决心。
袁大依靠在门板上,手中翻来覆去捏着薄毯。
轻薄温暖的毛毯手感柔滑,袁大粗大的手爱惜地抚摸着,好想他摸的不是一条毯子而是一个人。
最怕的不是不原谅,而是不在乎,如果卓帆心里早就没有了自己的位置,那该如何自处?
但他还能想到给自己盖毯子,就说明,还是在乎的吧?哪怕只有一点点。
袁大想着想着,粗犷的脸上露出窃喜的笑容,他自娱自乐地把毯子蒙在脸上,满心期待着第二天一早的会面。
正开心着,突然背后一空,房门打开,袁大毫无防备,一头栽了进去,扑在一个软中带硬的东西上面。
卓帆有个毛病,喝到半醉不醉的程度会浑身燥热,睡不着觉。宴会结束回到屋里,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无法入眠,看窗外夜色正好,想干脆出去走走,散散酒气。
没想到一打开门,一个庞然大物摔了进来,一下子被扑倒在地。
最重要的是,这东西还蒙着面!
卓帆惊叫一声,一拳挥了上去。拳头下的触感又硬又厚实,不像是揍在*上,反而像是撞在钢板上,不知道蒙面人什么感觉,反正卓帆是疼得直抽。
蒙面人手忙脚乱地挣扎,手在卓帆柔软的腹部一撑。
手上的力量加上身体的重量,卓帆觉得胃都快被他压出来了,当即一声哀嚎。
蒙面人一惊,猛得向后一仰,后脑勺重重地撞在门边的橱柜上,那巨大的声音听着都觉痛。
卓帆连忙向后爬了几步,警惕地远离蒙面人。
蒙面人揉着脑袋,大手往脸上一抓,终于把薄毯给抓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