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稳稳前行,白砚又凑到他耳边,吹了口气,幽幽地问:“你想要什么样的姿势?”
这一阵事儿多,他俩好久没做点什么了。
裴挚耳朵细细的痒,被这话触发了些不太纯洁的联想,身子酥了半边,那儿立刻就硬了。
这晚宋憬闻不回,别墅主楼只剩下他俩。
一进门,裴挚就把白砚抱住用力吻。
两人抱着又啃又嚼,从客厅步行到楼上本来只用一分钟,他们足足蹭了十分钟才回房间。
“嘭”地一声,房间门被甩上,裴挚急吼吼地扯开了白砚腰间的皮带,以为总算能就地灭火了,可白砚突然用力推开他,慢悠悠地解开衬衣扣子,“出了一身汗,我去洗个澡。”
吊他胃口吧?这就是吊他胃口吧?
白砚在这事儿上头是什么德性,裴挚还能不知道。
裴挚浑身血都是烫的,可站在原地没动,反手抹了下嘴唇上的湿,“行啊。”
白砚优雅地解开衬衣扣子,接着转身,慢慢踱进了洗手间。
裴挚看着白砚包裹在西裤里的翘臀,嘴角扯出一丝坏笑,不紧不慢地跟了上去。
白砚只把门关到一半,门页就被裴挚用手抵住了。
白砚没出声,微微笑。
两人对视几秒,裴挚二话不说,一把搂上他哥的腰,让白砚精实的腰杆紧紧贴着自己,而后再次不容分说地吻上去。
这晚他们过得挺痛快。
自家春寒料峭,可这儿是热带,别墅附近足够安全足够隐蔽,在窗口和阳台做点什么,真是别有一番滋味。
白砚这晚睡得不错,一夜无梦。
清晨,他们收拾东西去医院跟宋憬闻会合,顺便接东晓出院,上午,他们得一起乘飞机回国。
白砚本来以为他会见到昨天那个畏缩得不敢跟人对视的东晓。
可让他意外的是,他跟裴挚到那的时候,东晓站在病房外的走廊,跟宋憬闻一块朝楼下花园望着,似乎还有说有笑。
见他们来,东晓还笑着打了个招呼,“我做完检查咱们就能出发了。”
东晓笑得很灿烂,真像是从七年前穿来的。
除了比七年前苍白些,清瘦些,眼色暗淡些,好像没什么不同,白砚愣了。
才一夜而已,谁能有这样强大的自愈能力?
大夫很快就来了,东晓对他们摆摆手,而后进了病房。
宋憬闻则站在原处没走,裴挚自然也诧异于东晓刚才的不寻常,问:“不是,才一个晚上,你给他吃了什么仙药不成?”
这也是白砚想知道的问题,他站在原处,目光望向宋憬闻,等着答案。
宋憬闻眉头拧成一个结,垂眸道:“我什么也没说,”接着问白砚:“不寻常是吧?”
白砚没说话。
宋憬闻眯眼对着窗外炽烈的阳光,沉吟道,“经历了那么多,一夜之间就像个正常人,这本身就不正常。回去得找心理医生,慢慢来。”
问题是,他们谁都不能对东晓说,你发生了那种事,不可能像眼前这样状若无事,揭人疮疤太残忍。
东晓要不是顾忌他们的感受,就不会把自己强扮成今天这个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