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不乏骂白砚的声音,这些声音大都来自凌小花的粉丝,不过,白砚也不在乎了。
这件事的结果,当天下午,总监给凌小花带来了一位表演老师。
昨天还气势汹汹欺辱老戏骨的总监到白砚面前说软话,“白砚老师,您看,凌肖她演技有问题,我们专门给她请了老师,今后她会认真钻研演戏,这部电影咱们还得好好合作下去,您就给她个机会,行吗?”
是不是?圈里最不缺就是这种欺软怕硬的角色。
白砚现在岂止硬,还硬得连艺人该有的场面客气都不顾,人家又整不死他,这不只得对他说服气?
白砚淡淡地说:“这机会得她自己争取,关键得你们争取。”
这就是他还原真相还非得圈上总监本人的原因:凌肖固然可恶,可在这帮资本客面前还是弱势的。总监这伙人才是妖风邪气的罪魁祸首,他们为什么对凌肖演技要求不高?因为不需要。
凌肖有商业价值在,他们只要快马加鞭地把价值榨取干净就好,是否对观众负责,不在他们考虑范围内。艺人的职业前途也不是他们需要考虑的事,等凌肖青春不再,他们只管把人扔到一边,再选个新的鲜肉小花捧着赚快钱,对他们来说更轻松,他们认真只需要凌肖现在那张脸。
什么玩意儿!
这道理不用说得太透,大家都明白,总监连连点头说是。
总监把话说通就要告辞,白砚说:“等等,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忘了什么呢?白砚瞟一眼正在导演身边看表演效果的老戏骨。
总监昨天对导演和老爷子那样不客气,不用道歉啊?
自觉当了新郎的裴少爷想在剧组大宴宾客三天,这个愿望却不能连续达成,因为这天下午,白砚完成了所有在横店拍摄的戏份,接下去要转战西部外景地。
整个A组都要过去,外景地那边还需要两天布置,白砚有一天半的休息时间,趁这机会回了趟S市。
车刚在机场停稳,裴挚就赶着下去取行李,白砚的助理也抢着拿,“裴少,我来。”
助理也真是怕了这位少爷,替白砚拖箱子拎包可都是她的活儿,现在全被裴挚干了,她能算称职?
裴挚抬起胳膊把她格开,“把自己弄成很忙的样儿跟努力没关系,你平时已经很称职了,还用在乎这个?”
助理:“……”
这可真是随时不忘套用她BOSS的金句。
此时白砚也戴好墨镜跨下车来,“这么点事儿有什么可争,就由着他。”
名正言顺的、自己的小男友,用着也不用手软了。
裴挚前些天回城理过发,一头板寸,脑袋两边看得见青皮,配着那张轮廓分明的脸,劲儿特别飒,男人味更重了些。
陪影帝出行,裴少爷这天又把军服裤和军靴翻出来穿上,配上黑色夹克,不笑时气质如剑般凌厉。白砚不由多看了几眼,进了候机厅才问:“怎么又穿这身?”
裴挚低头打量一下自己,“穿成这样能震住人,怎么,难看?”
自然不难看。白砚是个GAY,喜欢男人的男人自然更喜欢男人味十足的打扮,高大健康的裴少爷穿这一身还煞气十足,这煞气十足的裴少爷对着白砚时还总是跟只小狼狗一样的听话,现在是,很多年前也是。
白砚心想,也真不怪他这么多年都没看上别人,小混蛋模样太好,放在圈里能把一帮子硬汉男星都比下去。
他管不住嘴,小声骂道:“小混蛋。”
裴挚紧紧撵在他身后,像是没想通,“我又怎么混蛋了?”
白砚分寸不让:“你就是混蛋。”
裴挚服气地说:“那行,你说我是我就是。”
白砚没回头,脚步轻飘飘,唇角扬起一个细微的弧度,这不就结了?
当晚,郝邬请他们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