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萦回的衣服被剥了个干净,赤条条地躺在那里,大方地任人观赏。柔软的乳粒在时鹤汀的注视下渐渐挺立起来,很快便得到了渴盼之中的温柔舔咬。时鹤汀的唇沿着他的胸腹一路吻下来,最后在已经挺起来的龟头上蜻蜓点水地亲了一亲,便毫不留恋地将他翻了个面,吻上了他的脖颈。
三年前他留下的那个牙痕还在,只是已经很淡了,叶萦回生得又白,于是便愈发不显,却叫人更加想要留下新的烙印。他像是护士扎针之前擦酒精棉一样,用唇舌在叶萦回后颈处反复舔舐,感受着身下叶萦回细微的颤抖,而后毫不留情地咬了下去。
那当然是痛的,可痛过之后,扩散开的却是无与伦比的欢愉。
时鹤汀的犬齿与唇仍带着血,却依旧顺着叶萦回的脊背吻了下来,带着血的吻落在他的蝴蝶骨与腰窝,像是盛开着的血腥而靡丽的花朵。
他后穴溢出的情液已经足够多,时鹤汀甚至没有用润滑剂也给他扩张得差不多,阴茎在他会阴处蹭动了几下,便准备进入。
龟头已经浅浅地插进去,叶萦回却像是突然惊醒一样,挣扎着扭过头:“……等一下!有避孕套吗?”
时鹤汀停下了动作,却没有真正移开,哑声问道:“一定要吗?”
热烫的龟头仍停留在他的穴口,让他心痒难耐,却还是忍耐道:“一定要。”
时鹤汀没有说话,从他身上下来,用最快的速度穿上衣服,抓上钥匙冲去了楼下。
叶萦回躺在沙发上,汗液仍顺着肌肤汩汩流下,却突然叫人有些发冷,他摸索半天摸到了遥控器,打开了空调,却依旧冷得发抖。
时鹤汀很快便带着避孕套回来,甚至连衣服都来不及脱完,套上避孕套,慢慢挺了进去。他们像是寒夜之中两个靠着体温互相慰藉的急色之人,在身体的一次又一次碰撞之中获得温暖与快慰。
第六十七章
叶萦回这次的发情期经历了三天四夜才算结束。除了做爱,他大部分时间都在昏睡,时鹤汀的精神却比他好很多,换床单、做饭之类的事几乎都是他一力担下,将叶萦回照顾得十分妥帖。
等到发情热彻底退去,两人都穿好衣服坐在餐桌旁,时鹤汀才终于问出了这个让他困惑已久的问题:“萦回,我想问很久了,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以前就出现过这种……”他哽了半天,也没想出合适的词来形容这种情况。
叶萦回放下筷子,犹豫了片刻,才慢慢道:“我的身体,跟平常人不太一样。”他转过头,将后颈处新鲜的牙印露给时鹤汀看,“这下面,有一个腺体,一到发情期,就会产生信息素……也就是你闻到的那个味道。”
时鹤汀敏锐地捕捉到了重点:“发情期?”他顿了顿,“所以我会想咬这里也是受这个的影响?”
叶萦回垂下眼睫,含糊道:“嗯。”
“那……这个发情期对你有什么影响?”时鹤汀顿住了,“就……”
“嗯。”叶萦回点点头,耳尖微微泛红,“就是你想的那样。之前在A国做检查的时候,我血液里除了有之前说的信息素,还有另一种东西,医生推测是我的信息素跟你的结合产物。”
“我也有吗?”时鹤汀愣了愣。
“嗯,应该是的。我发情期到的时候,你也会受到我信息素的影响,跟着进入发情期。”他顿了一下,“不过这些也都只是推测,因为以前从来没出现过这种例子,在没有更多样本参考的情况下也无法下定论。”
时鹤汀点点头,旋即又微微皱起眉:“那这会对你的身体有影响吗?你之前的胃痛跟这个有关系吗?”
怎么会没有呢?小瓜就是最好的佐证。
叶萦回犹豫了片刻,还是没有说出口,只是摇摇头:“应该没有。”
两人相对无言地坐了片刻,时鹤汀才站起来,开始收拾碗筷。他一手端着脏盘子,另一手在从叶萦回背后路过的时候轻轻在他肩头按了一下,低低道:“下次有什么事别闷着,记得告诉我。”
叶萦回肩膀随之略略松了下来。
时鹤汀的反应已经比他预想的好太多,只是最关键的部分他仍未说出口,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有勇气说出这一切,但是现在却已经感觉将自己所有的力气都耗完了。
“对了,”时鹤汀的声音从厨房传出来,“任南给我打电话说这两天有空的话去他家坐坐,他们家搬了新家,我还没去过。到时候带上小瓜一起吧,任晓萌年纪跟小瓜应该差不多,一块儿玩玩儿也挺好的。”
叶萦回应了下来。
今天已经初四,之前商量好的L城之行果然未能成行,好在也没提前跟小瓜说,也不至于让他失望。
叶萦回这几天都没回家,叶妈妈跟叶峭说是爸爸出差了才勉强哄住。眼下叶萦回一推门,坐在电视前面的叶峭耳朵很尖地听见了,转头一看,瞬间蹦了起来,惊喜地飞扑过来:“爸爸!”
叶爸爸也跟着望过去,这才发现回来的不只是叶萦回,他身后还跟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