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恐惧游戏 咸鱼仙姑 3354 字 8个月前

“啊?!”兰斯完全没搞懂这人的逻辑,但见祁默已经先他一步脱了起来。现在是夏天,天气并不冷。只见一件又一件的,祁默一边跑,衣服也随之一路的扔,甚至被扔到了脏兮兮的泥地上,祁默毫不在意地从上头踩踏过去,脱了袜子的光脚,在泥地上留下一串串脚印。

“小黑,你这究竟是玩的什么呀?”兰斯一边跑一边被祁默的疯狂气笑了。

祁默的裸体他不是第一次见到,这具精壮的身材上,四肢颀长,肌肉发达,宽肩翘臀,尤其是窄腰上的一圈刺青尤其性感。

这里再没有其他任何人,兰斯一点也不介意祁默光着身子给他看,反正好看得很,自己也喜欢得很。可是若要兰斯自己也学着祁默一样发疯,一向斯斯文文的他还真有点儿做不到。

“主人快脱,”祁默两手去抓兰斯的腰际,挠他痒痒,“难道在等小黑帮你脱?”

“你先告诉我你要干什么……”下半句话兰斯没有说出来,他的意思是,如果祁默能说出一点道理,他就答应陪着他一起疯。

第49章 泥地

裸奔的祁默拉着兰斯,停在一片泥地前。树林里刚下过雨,空气格外清新,眼前这一块泥潭子里积了很多水,格外泥泞不堪。

“二十世纪六七十年代,美国陷入到越南战争的泥沼,数百万青年走上大街小巷进行反战游行,抗议美国政府的一意孤行。他们乘坐着圆头的VW迷你房车,高声播放着摇滚乐,他们留着长发、抽着大麻,躺在西海岸的沙滩上,高呼着‘要做爱,不要作战’(make-love-not-war)。你猜,他们还做了什么?”祁默讲述完,眼神灼灼地望着兰斯,眼里闪着动人的光。

身为美国人,兰斯当然熟悉这段历史,这些青年被后世称为“垮掉的一代”。他们在迷茫中找寻自我,在醉生梦死中试图找到人生的真谛。

“小黑,你不是想……”兰斯隐约猜到祁默想干什么了。

“是的!”祁默忽然一把抱住兰斯,赤裸的身体紧紧与他相拥,唇与唇再也不留一丝缝隙地贴在一起。祁默动情地吸吮着兰斯口中的芬芳,一边伸手摸到兰斯的脑后,将他的发绳一把扯断,让一头散发着清香的秀发自然垂落、逸散开来。祁默叼着兰斯柔嫩的嘴唇,如琢如磨,细细品味,炙热的大手在兰斯的秀发上抚动、研磨。

“嗯!”兰斯张大了眼睛,惊讶的呼声被祁默封锁在唇缝里。他全身的衣服都被祁默撕裂、扯落。

兰斯光洁白嫩的玉体,就像一尊缪斯女神的玉雕一样,呈现在祁默的面前。祁默终于放开了他的嘴唇,向后退开一步距离,仔仔细细地欣赏着,仿佛要将那精雕细琢的每一处,都映入自己的眼帘、刻进自己的灵魂里。

“来,”祁默柔声哄道。他自己慢慢地蹲了下去,直至整个下半身完全跪在了泥地里。他的星眸一直动情地望着兰斯,那双伸出的手,无声地引诱着兰斯,邀请他与他一同堕落。

兰斯像受了蛊惑似的,完全忘了自己身在何处,忘了自己此刻全身赤裸。他只知道祁默在呼唤他,祁默在等待着他,他一点点地抬起手臂,指尖与祁默的相触。还没来得及发出惊呼,兰斯便被祁默一把拉过来,祁默抱着他向着凡人心中最脏污不堪的烂泥里滚去。

他们就这样,心口贴着心口,下·体贴着下·体,两根代表欲望的东西交叉相碰在一起,不带任何色·情意味地,相互搂抱着在泥地里滚动。他们的头发上,额头上,睫毛上,面颊上,背后,臀缝里……无一不沾满了泥浆。他们毫不在意,恣意地打着滚,纵情地欢笑着。天地之间只有彼此,彼此眼里只有对方。

张爱玲曾经说过,爱一个人是“低到尘埃里,从尘埃里开出花来。”而现在这两个人,如果他们真的是彼此深爱的,那么他们就是世间最幸运的爱人,因为他们愿意为了彼此低到尘埃里,再一起从尘埃里开出两朵泥巴花儿来。

第50章 树屋

两人嬉闹了半天,一直玩到天黑才回来。

呃……好吧,其实是兰斯故意拖到天黑才回来的,因为他要借着夜色,掩护他和祁默的两个大光腚。他的衣服被祁默扯成了碎布条,此刻虽然半拖半挂地点缀在腰间,掩饰住了重点部位,但走起路来飘啊飘的,依然藏不住两个光洁的屁股瓣子。

祁默对此倒是毫不在意,他一路走一路把自己扔的衣服从脏兮兮的地上捡起来,居然一件都没少——林子里的树木长得都差不多,其实是很容易迷路的,就算方向不错,但很难沿着一模一样的原路返回。祁默的方向感真好,兰斯又把这一点默默地记在了心里,他又拿到了一块拼图的线索。为了陪兰斯,祁默虽然拿回了衣服却一件都不穿,团在手里边走得欢快。

幸好幸好,顾安和他的干妈都没有出现在小木屋的下头,不然兰斯可要找个地缝钻下去了。顾安可真是善解人意哪,居然已经帮他们打开了树屋上头的彩灯,也不知道是不是遥控的。那五颜六色一闪一闪的点点灯光,在诉说着某一种温馨,两人对视一下,手牵着手,倒真像是回“家”了一样。

可是到了家门口,兰斯犯了愁。这善解人意的顾安怎么没给他们准备梯子呀。

“没关系,你在下头等我。”祁默话还没说完,人已经窜了上去,他扒着树干一下子爬得老高,身手之矫健,简直都没来得及让兰斯看个清楚。等兰斯反应过来的时候,祁默已经站在树屋门口,胯间那即使垂软着也形状傲人的东西,像一串诱人的果实一样高高地挂在兰斯的头顶。

“这里有绳子。”说着,祁默拉着一根绳子,另一端放了下来。兰斯摸了摸那根麻绳,这个真的有足够结实吗?不会吊到一半断掉吧。不过兰斯安慰自己道,他肯定是多虑了,既然门口准备了这样一根绳子,那就一定是可可和顾安经常使用的。

“相信我,”祁默展示了一下他傲人的手臂肌肉,“我能拉得动你。”

哪怕发生了那么多事情以后,不知道为什么,兰斯就是相信祁默,他甚至愿意把性命交托给他——当然,那棵树也不算高,应该不会摔死顶多摔残吧。

祁默一边拉,一边还有力气讲故事:“从前有一个‘莴苣姑娘’,她被邪恶的女巫囚禁在城堡里。每次女巫想要上去的时候,就在楼下喊‘莴苣,莴苣,把你的头发垂下来’。后来这个秘密被王子发现了,王子便学着女巫的样子,骗莴苣用头发把他拉了上去。”

“小黑,小黑,把你的绳子垂下来。”兰斯一边听着童话故事,一边跟祁默打趣道。

此刻两人几乎都一丝不挂,身上又都是污泥,远看像两坨黑白相间的巧克力,其中的一块把另外一块运输到了树梢上去。当然,之所以用巧克力来形容他们,是因为他俩在彼此眼中,都十分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