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恐惧游戏 咸鱼仙姑 3416 字 8个月前

祁默的档案上,清清楚楚地写着,父母不详、年龄不详、身世背景和工作经历等统统不详。好像这人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似的,什么资料都没有,怎么发疯的也不知道,关于他过去的一切,都是一个谜。唯一可以确定的是,看他的外貌,应该是比兰斯年长,大概在三十岁出头,他亲生父母应该都是华人,不像是混了其他血统的。

兰斯不敢问及祁默的父母,他怕祁默的疯病与他的父母有关,所以他只说了“你喜欢”。

没想到祁默冷冷看一眼面前已经压变形的饺子说:“我不喜欢这种外面卖的,没有营养。我自己会包,如果主人你喜欢,下次我亲手包给你吃。”

正在一边默默吃饺子的钱德勒,听到“主人”两个字,立刻受了惊吓似的抬起头来,狐疑地盯着两个人。

兰斯想了想,决定不去解释“主人”两个字是什么意思,钱德勒爱怎么想就随他怎么想好了。于是他只对着祁默说:“好,那下次我要尝尝小黑的手艺。”说着,他也夹起一个塞到了嘴里,不管怎么说,在吃到“有营养”的饺子之前,用外卖饺子杀杀馋虫也不错。

这时候一块手帕贴到了兰斯的嘴角。这块没有任何花纹的白手帕似乎有点眼熟,兰斯想起来,就是上次祁默在他床上用来包他一根落发的那块。祁默用最温柔的手势和眼神,帮他擦掉嘴角的一点油渍。

在一旁的钱德勒简直像白天见到了鬼一样,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两人。这种……这种冒着粉红色泡泡的剧情,难道不应该是他幻想中自己和兰斯之间的甜蜜场景吗?怎么能让这种疯子占了先机啊!

于是钱德勒马上伸手,试图把那块手帕抢过来:“喂你拿什么东西碰兰斯医生的嘴啊!谁知道你这种疯子会不会在上面放了毒!”当然他不至于真的觉得祁默会想害死兰斯,这只是情敌之间找的一个拆台的借口而已。

祁默正在帮兰斯温柔地擦嘴,自然没有防范情敌忽然伸过来的手。钱德勒一抽,便把帕子抽了出来,帕子不小心抖开了。本来被叠成了四四方方、用来擦拭兰斯嘴角的手帕,忽然被完全打了开来,钱德勒看见里面的东西,瞬间惊讶地连话都说不出来,一股无以名状的恐怖从他的心头升起。

他到底看见了什么呢?

是一根长长的黑色头发——不用说也知道是谁的;以及,那头发边上一点一点的淡黄色痕迹——是精斑,而且是长期没有射·精之后好不容易发泄出一次的那种颜色。

第19章 变态

钱德勒像是看到了什么天底下最污秽的东西一样,触电似地把手帕扔出去老远。

祁默知道兰斯也看到了里面的东西,他什么都没有解释,默默地走过去把手帕捡起来,拍了拍灰,放进口袋里。然后继续跪伏在地面上,两手撑着,低下头,两只眼睛都快要贴到地面上去了,像是焦急地在寻找着什么。兰斯知道他在找什么——他的头发。

“变态!你看看,他像狗一样趴在地上的样子,”钱德勒气势汹汹地指着跪在地上找发丝的祁默,“他就是一个变态、一条疯狗!”见到那疯子居然敢意淫自己的梦中情人、自己心中圣洁的蓝莲花,钱德勒也失去了作为一个医生的涵养。

变态吗?兰斯在脑海里想象,祁默在黑夜里握着他的一根发丝,放到鼻尖去嗅上面并不存在的“兰斯身体的味道”,那味道让他亢奋。他撸·动着自己的生·殖器,一声声叫着“主人、主人……”,然后动情地将兰斯的发丝缠绕在指尖上,将自己深沉的欲望发泄在了想象的最深处,用那块白手帕包裹起来,与他的一根发丝留在一起。

兰斯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感觉,那种感觉,有一点荒诞,有一点诡异,但是却没有恶心或厌恶。

“太恶心了!太恶心了!”钱德勒还在那里喋喋不休地感叹。

兰斯看到祁默依然趴在那里认真地搜寻,满脸痛苦的样子,他知道,刚才钱德勒的奋力一挥,那根轻飘飘的发丝已经不知去向了。他忽然有点心疼,不就是一根头发嘛。

于是,兰斯做了一件让钱德勒医生眼珠子都要掉下来的事,兰斯伸手从垂在一侧的马尾发梢间拔下一根,径直地走到祁默身边,温柔地对他说:“小黑,你起来,我再送你一根。”

祁默不敢置信地直起身子,呆呆地接过兰斯递过来的发丝。

兰斯突然凑到祁默的耳边,小声嘀咕了一句钱德勒听不到的话:“下次记得藏好,不要被别人发现。”说着,他朝祁默调皮得挤了挤眼,漾开了一抹笑容。

祁默没想到,主人知道了自己意淫他的事,非但没有觉得他恶心,反而这般温柔以待,他好久都忘了要站起身来,就那样直直地跪着,定定地望着兰斯。

钱德勒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一把走上去,把兰斯拉走了。

花园里,僻静处,钱德勒终于放开了兰斯。兰斯得了自由,满不在乎地整理了一下衣襟。

“兰斯医生,”钱德勒的语气显然较之刚才平静多了,“我以你的同事、以及专业心理医生的角度提醒你一句,你不可以和你的病人之间不清不楚的。你知道我们医院的规定,如果病人和医生之间,有了……”钱德勒不愿意把“恋人关系”说出来,好像说出来了这件事就成真了一样,于是他调整了一下措辞,“有了不正常的关系,医院是有权为病人更换主治医生的。”

兰斯微妙地瞥了他一眼:“什么不正常的关系?我和我的病人之间,哪一点不正常了?”

“你、你还问我?刚才那手帕上是什么东西,你难道没看见吗?”

兰斯笑笑:“手帕里有一根我的头发而已,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不正常的东西,其余的我什么都没看见。钱德勒医生,我看你是近来工作压力过大,看花了眼睛吧?”

钱德勒没想到兰斯还有装糊涂这一招,顿时没辙了:“好,好,就算那里面只有一根头发丝,你们这也太暧昧了吧?什么‘小黑’和‘主人’,传出去让别人怎么说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