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钧后来听说,他姥爷那天在书房里,解了配枪,从枪里掏出一粒铜子弹,包好,收藏到相册盒子里,郑重其事,当着罗强的面儿。
老爷子跟罗老二说,这颗子弹,老子搁在这相册里,我盯着你!你这混账无良的臭小子,往后该咋着,自个儿掂量着办,别让老子活着有一天对你用到这粒枪子儿。
邵钧拎了四瓶酱油回来。
姥爷一看:“你买四瓶干什么?”
邵钧说:“您又没告儿我买几瓶。”
姥爷没奈何地瞧着这大宝贝:“你觉着我跟你姥姥老两口的,一个月能吃几瓶酱油?”
邵钧无辜地摊手:“那我进到超市里,我又不知道买哪种!我挑了一个日本牌子最贵的,然后又拿一瓶最便宜的,正好,两瓶您比比,贵的便宜的有啥区别呗!一瓶卤水汁,还有一瓶那个导购小姐一个劲儿跟我推销,草菇极鲜蒸鱼豉油,您跟姥姥在家蒸鱼吃呗!”
“罗强呢,罗强走了也不等我?”
“我这就打一趟酱油回来,罗强人呢?!”
……
邵钧晚上在姥爷家又吃了一顿打卤面,好不容易来一趟,不好意思抬屁股就走,按惯例要在姥爷家睡一宿。
老爷子家所在的这栋楼房,是首长大院位置靠里最好的一栋,他们家是一层二层相通的复式住宅,南北通向的大窗户,窗明几净。
邵钧陪姥爷看完新闻联播和军事频道的专题片,陪姥姥闲扯几句,拿了他姥爷几本书,回自个儿房间了。邵钧的房间在二楼,床头摆着母子合照,墙上挂的邵钧中学大学时代从学校拿的奖状。
看姥爷收藏的国外军事战略研究类书籍,看得百无聊赖,给罗强打电话又没人接,邵钧丢下书,去客卫洗澡。老人住的房子,装修得比较传统,老气,卫生间里也没有宽敞时髦的大浴缸、透明玻璃拉门什么的,就是普通的淋浴喷头,浴帘子一拉,挡住视线。
邵钧用力搓洗皮肤,低头洗了洗漂亮温润的大宝贝,一条腿架高到扶手上,搓搓脚丫子。
“死了都要爱!
不淋漓尽致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