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钧一耳朵听见了,压在帽檐下的眉头狠狠皱了一下,心里难受,拔腿走开……
邵钧憋很久了,憋着也想知道,罗强这人脑子里,心里,究竟在想啥呢?
他如果不开口问,那混球就永远、永远都不会坦白,三十年到老、到死,都不会说!
罗强扛着木头梯子,往树林里走,邵钧悄悄跟上去,皮靴靴底在遍布枯枝落叶的田地里压出轻微的咯吱声。
罗强一直走,走到小树林最深处,没放下梯子,也没回头,轻哼一声:“还跟着呢?不累啊?”
邵钧在罗强身后一咬牙,低声咒骂了一句。
他猛地抽出警棍,照着罗强后腰抽上去,狠狠在这浑玩意儿屁股上给了一棍子……
梯子早扔一边了,罗强回身手肘抵住警棍,邵钧顺势用警棍将人抵在树干上,手铐铐住罗强一条腕子。
罗强低声哼道:“干啥啊……”
俩人粗喘着,僵持着,较着劲,鼻尖顶着鼻尖,眼神慢慢就不对了,呼吸都开始乱。
多少天都没碰过,俩人现在这状态,只要摸一把,甚至互相瞅一眼,都能看硬了。罗强突然反手一拧,粗暴地把人搂进怀里,紧紧攥住不放,呼吸急促。馒头每一回发火较劲那倔头倔脑的样儿,让他心都化了……
小树林里一阵凌乱的粗喘。
罗强手劲儿很大,钳着人,声音却软下来,竟然带出几分腻歪耍赖的意味:“馒头,昨儿说打赢了球,饶了我了。”
这人啥时候跟人求过饶,服过软?
邵钧挣吧了几下,让罗强在他颈窝里蹭着,喘着,骂道:“甭想,我饶不了你。”
罗强啃他后脖子,哼哼着:“你想咋样?”
邵钧:“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