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前却闪过罗强那双阴郁的眼,泛着一腔委屈的怒容,暴躁蛮横地抱着他乱啃时红肿的眼眶……
邵钧终于忍无可忍,又怕对方瞧见自己这一身见不得人的红痕,最终一脚将人踹飞到床上。
邹师兄捂着被踹疼的肚子,万没想到被拒绝得如此彻底。
邵钧说:“我家里给我介绍对象呢,我以后要结婚的,不那样玩儿了……你以后别再来找我。”
邵钧自己睡的客厅沙发,用被子蒙住脑袋。这一夜翻来覆去,辗转反侧,啃咬着枕头,心底一声一声地骂姓罗的大混蛋。
之后有那么几天,邵钧因为家里有事,让他姥爷一个电话叫回去,于是破天荒跟监区长请了五天假。
他姥爷在电话里拷问他,劈头盖脸得:“钧钧,你这段时间做什么?你多久没回来看我?”
邵钧跟他姥爷一贯嘻皮笑脸,小孩恃宠耍赖,没个正形:“姥爷好!我忙么,您想我啦,想我我就回去一趟,看看您呗。”
他姥爷从鼻子里喷出一声:“我好什么?老子后天做寿,你真惦记你姥爷姥姥吗?你还过脑子吗?!”
邵钧这才傻眼了,在电话这头抖了三抖。
他最近确实啥事都不过脑子,罗老二的生日他能记在心上,他姥爷的寿辰他竟然就给忘了,太没心没肝的小畜生了。
等到罗强发现邵钧离开清河,“不见了”,已经是这人走了一天之后。
罗强以为邵小三儿正常歇班,转天就回来,却没想到,这人不回来了。
一天不回来。
两天不回来。
都三天了,邵钧还是没回来,连个信儿都没有。
邵钧也不是故意把对方晾那儿。他当时走得急,从办公楼直接取了车出门,就没来得及去监区宿舍跟罗强“开小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