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钧知道他发小的底细,沈博文却未必知道他底细。
所以沈博文敢玩儿小鸭子,敢胡来,邵钧不敢,心里有忌讳,怕引火烧身,怕把自己玩儿进去。
楚珣沈博文这号人不装,有啥就敢说啥,可是邵钧脾气不太一样,心思重,有些事儿掖着藏着,不乐意说出来。
而且他洁癖,他嫌脏。什么人都往床上带,不恶心啊?
隔壁桌闹起来了,满满一瓶子洋酒拽到舞台上,洒了一地。
邵钧看着认识,那是市委某个大头儿的公子,姓刘的,看上刚才跳舞的一个男孩,想要。那男孩身边有朋友了,不乐意接客,推三阻四。刘公子那人在圈儿里一贯是个呆霸王的性子,偏就要,撒起泼来,吼着让经理来,让老板来,一个小鸭子敢不给你坤爷面子,坤爷砸你们店。
值班经理点头哈腰给刘公子赔不是,免费送酒,送伴儿,一路忍着被刘公子拿酒泼了一头一脸一身,也不敢说个不字儿。
邵钧冷冷地看了一眼,扭过脸,嫌烦,想走。他跟那刘公子以前也打过照面,互相不太对付。
王经理拿手巾擦着脸,一脸怒意地回来,跟手下人说了几句。
昏暗摇摆的空气里,邵钧听到他身后的服务生低声交谈。
“也就是咱老板能忍,每月来砸一回,什么东西。”
“老板毕竟是外边儿来北京没几年,跟上边儿人脉不行,压不住这帮人。”
“要是以前,能这样儿?以前丫敢来,来一个操/死一个!”
“哼,都是罗总操剩下的一帮孙子,以前他们敢?罗总镇着这块地儿的时候,有人砸场?”
邵钧心里一动,扭回头,随口问:“你们说谁?”
服务生连忙说:“没谁。”
邵钧:“你们这儿以前老板是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