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可是跟我在一起。"亚当看见丹尼尔抬起眼神,脸上有害羞的红晕,双唇微启,半否认半承认的样子,不禁满意地露出微笑。
"嗯,我现在是跟你在一起没错,我想还是坐得离你近一点才好。"
丹尼尔离开扶手椅,穿过房间,去坐在沙发的一角,不假思索地把鞋子踢掉,然後把两腿缩到椅子上,压在屁股下。拿起放在两人中间的靠垫,抱在胸前。
亚当心想,不知靠垫是用来使人舒服或者是提供保护。这样的动作让他的客人看起来更加年轻、脆弱。他移开目光,脆弱是他从来都无法抗拒的特质,他知道丹尼尔不是在跟他玩游戏,这是很自然的行为,不是男妓的老计俩,而是纯情的诱惑。
为了让自己分心,他开口问道:"想喝点什麽吗?威士忌?"
丹尼尔扬起一抹微笑,把头枕在沙发椅背上。"好。"
"要苏格兰高地的?还是小岛的?"亚当从椅子上站起,走向门後的酒柜,拎了两只酒杯,打开小冰箱,倒出一些冰块,用手指著陈列在面前的一排酒,一一介绍其酿造的麦种,等到丹尼尔选了Talisker威士忌,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浓烈苦涩的威士忌宛如火一般温烫,亚当替两人斟了不少酒,端著两个酒杯走回到沙发来。"其实不应该加冰块。"他说。"可是我喜欢反差的感觉。灼热和冰冷可以激发强烈的感官。"
丹尼尔浅呷一小口後叹著气说:"嗯,我大概是痛恨威士忌的吧。我小的时候,有一天溜到父亲的酒类储藏室,决定要嚐嚐味道。不用说,当时才四岁的我认为酒很难喝,直接把酒瓶子扔在地上,还吐得整个地毯都是。"
亚当禁不住地咯咯笑了起来。"你小时候很顽皮啊?"
"恰恰相反,我是最最标准的乖宝宝。"丹尼尔强压住兴奋的心情,眼睛闪著神采。"那只是我唯一一次犯的小过错。我以为,身为家里的独生子,最大的优点在於没有人可以做比较,父母也就不会有过度的期待。所以我一直都循规蹈矩,在学校的表现也很优秀。"
"你看起来也不像被宠坏了。"
"有时候是的。记得有一次圣诞节,我想要一只狗当礼物,可是最後收到的却是玩具火车,心里很生气,大哭大闹的。"丹尼尔边回忆边摇著头。"天啊,我真是爱捣蛋。最後他们没办法,只好给我一条狗好让我闭嘴。"
亚当试著去想像丹尼尔还是小孩子,身旁有溺爱的父母,在典型的节庆假日一家和乐融融的画面。这真是一个很新奇的想法。"你得到什麽样的狗?"
丹尼尔喝下一大口威士忌,作了个鬼脸。"一条黄金猎犬。"
"你给它取了什麽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