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敢走,我就敢把你的腿打断,关起来,只见我一个人。”
“我不允许你离开,你要是不听话,我就只能采取非常手段。”
“你懂吗,赵楚歌,别总惹我。”
赵楚歌觉得自己就像海面上的一块浮木,漂泊不定,哪里都不是他该停留的地方,可是他遇见了陆笙平。
不,应该说是,重新遇到了陆笙平。
他把头深埋进陆笙平的怀里,哽咽着说:“陆笙平,我难受,我害怕。”
眼泪沾湿了胸口,陆笙平轻抚着他的后背,一句安慰的话都说不出口,他爱赵楚歌,同时占有欲强烈的令人害怕。
就像野兽圈领地一样,赵楚歌是他的私有物品,除了他,谁都不能碰这个宝贝一下。有人敢碰,就要付出代价。
赵楚歌哭够了,也睡着了。陆笙平抱起他送回卧室,像以往一样,从额头亲到嘴唇,就像对待什么稀世珍宝。
“我这么爱你,你可千万别逼我,逼我做出什么对你不好的事。”
陆笙平轻轻地说,像是说给赵楚歌听,更像是说给自己听。
第50章 不敢
赵楚歌那天在酒店附近看到的眼熟的人,资料很快就被送来了,他手底下的人,办事效率也不差。
男人叫纪华,三十五岁,在赵家人手底下干了十年,是赵斯余的心腹,家里三口人,一个奶奶和一个弟弟,弟弟十几年前因为开车撞人进了监狱。剩下的就是一些没什么用的祖宗十八代的资料。
赵楚歌一开始就觉得这人眼熟,现在他终于找到了原因,那些他不愿意想起来的东西,好像破土而出,不顾主人的意愿,强迫他,必须想起来。
纪华的弟弟是赵研宇和他后来爱人的肇事司机,赵楚歌之所以想不起来,是因为他亲眼目睹了那场车祸,那场血淋淋的惨不忍睹的,亲生父亲的死亡现场。
人的大脑有时候会选择性记忆,很明显,才十二三岁的赵楚歌选择了忘记那段让他痛苦难堪的画面,包括那个司机的样子,一同被封印在脑海深处。
赵研宇的那场车祸极为严重,当时还挺轰动一时。
出车祸的时候赵楚歌刚刚和他们分离,他看着赵研宇笑的灿烂的那张脸,想了想,觉得自己果然是累赘。
赵研宇把他送回赵斯余这里也情有可原,谁让他就是个拖油瓶。
记忆一旦重新回炉,有些东西就不是他能控制得了的,比如车子反复碾压赵研宇和那个男人的一幕,明明是有救的,可是车子来回的碾压了很多遍。
马路上车流汹涌,赵楚歌在马路的另一边,除了不断往外流淌的鲜血和来回滚动的车轮,什么也看不到,也什么都做不了。
他被吓坏了。
接下来的事就很好回忆了,实际上就是赵楚歌从未忘记。
赵斯余继承了赵研宇留下的财产,赵楚歌的外公和舅舅法庭上败诉,没能争过赵斯余一家人。
不到半年,田蜜被接回赵家,看着比自己小了几个月的赵耀,赵楚歌知道,惨剧早晚会发生,只是时间早晚而已。
这些并不是什么好的记忆,赵楚歌已经很少去回想了,没什么意义,除了让他增加恨意,根本没有价值。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赵楚歌想了想给陆笙平发消息。因为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开会,也不敢打电话。
赵楚歌:我想去找你
陆笙平:行,让司机开车,保镖必须跟着你,我在开会,让助理下去接你
孩子前两天就送回叶科那里了,时空除了情绪还是经常失控,已经没什么了,连修夜一个人可以。
如果不是赵楚歌怀孕,以前都是他和连修夜或者叶科在医院陪时空的。不然他们两个人不放心,万一他和时空一起情绪失控一起自杀了怎么办。
赵楚歌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肉比以前多了不少,也变软了许多,和陆笙平硬邦邦的腹肌比起来,他这就像是一团棉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