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斯余点头,这事是他办的不对了,当初是想着戴坤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正好配赵楚歌,真成了可以是联姻,成不了那就讹戴家一笔,怎么着他们都不会太吃亏。
也不是没想过直接把赵楚歌弄过去,但戴家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所以说与其蒙骗他们还不如主动认错,装个好人。
“对了,赵耀呢?最近工作忙?”赵醇问道,感觉好几天没见到他的大孙子了,怪想的。
“哎呀,肯定是忙的,他爸爸给他安排了个大项目,肯定是要忙的。”田蜜坐到了赵斯余身边,挽着他的胳膊对赵醇说道,“说起来呀,耀儿可是真努力,前两天还说这次要好好做,给他爸爸和您争光呢。”
江丽从桌上拈起一块糕点送进赵醇嘴里,夸赞道:“说起来还是我们耀儿争气,年纪不大就知道努力工作了。”然后又日常损一遍赵楚歌,“哪像那个养不熟的白眼狼,怎么对他好都是没用,这次还干出这种不知廉耻的事,真是太让人失望了!”
赵斯余和田蜜听了江丽的话后脸上露出笑容,就好像赵耀给他们带来了什么无上荣光一样。而赵楚歌,就是赵斯余一辈子的污点。
几个对彼此所作所为都心知肚明的人互相拍马屁,就好像他们真的有多么高尚一样,明明内心里都知道对方做了什么,却还是虚伪的客套。
在自己家里,又没有外人,也不知道他们夸给谁听,大概是因为习惯,一天不骂赵楚歌就浑身难受,而骂赵楚歌就要有个对比,赵耀包括他们自己,就是和赵楚歌对比的对象。
用赵楚歌的不堪衬托他们的美好,除了赵家人,可能也没有更不要脸的了。
“对了,你先问问戴坤有没有事,没事的话今晚就把人请过来吧。”赵醇对着赵斯余说道。
赵斯余派人给戴坤去了电话,得知戴坤同意一会儿就过来后上去看了看赵楚歌。
赵楚歌知道他们肯定会过来,所以一直被绑在原地没敢动弹,起码得等到明早才行。
让他欣慰的是肚子不太疼了,也没感觉有什么不对,他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害怕这个孩子没了,他怕感觉到自己身下有血。
也许是想利用这个孩子威胁陆笙平。
如果他够格的话。
赵楚歌如是想着。
赵斯余打开门进来的时候赵楚歌正在闭目养神,如果不是坐在地上而且身上有绳索的话,看上去还挺惬意的。
赵斯余没敢离他太近,因为赵楚歌正是狂躁周期,谁知道他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即使被绑着也让赵斯余心有余悸。
“你说说你,怎么能对你爷爷做那么大逆不道的事呢,你爷爷心脏不好,都被你吓坏了,差一点就进了急救室。”赵斯余这次没像之前几天那样语气严厉,现在像一个温柔的长辈,似乎只是在训斥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赵楚歌一点也不想激怒他,理智告诉他如果现在说了什么话把赵斯余激怒,可能会被踢肚子,但他的狂躁根本压制不住,他就像一只露出了獠牙的狼,想要把敌人撕个粉碎。
“怎么不说话了?要不要告诉我你肚子里的孽种是谁的?”赵斯余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赵楚歌闭上眼又睁开,然后深呼吸,来回了几次,压抑住那种想要撞墙的冲动,硬生生地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只是胸口有一种憋闷的感觉,让他拼命地想要发泄。
赵楚歌对自己说,忍。
不就是被绑一晚,没关系,他在赵家经受的所有所有,早晚都要让这群人都经历一遍,他会让他们血债血偿。
赵斯余又在这里扮演了一会儿模范父亲,最后哀叹着离开了。
赵楚歌觉得这一家子没有一个正常人,他是神经病,其他人都是妄想症,幻想自己是个好人,还总是互相夸奖,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有什么意思,赵楚歌特别不理解。
楼下的客厅里,戴坤已经到了,赵耀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回来了,坐在赵醇旁边一副孝顺的样子。
见赵斯余从楼上下来,和他打了声招呼,赵斯余点点头,坐到了戴坤的对面。
“伯父,不知您叫我过来是有什么事?是楚歌出了什么事吗?”戴坤一脸疑惑的样子,就好像来之前还和赵耀鬼混的不是他一样。
赵斯余做出一副为难的样子,捂着额头,似乎痛心疾首,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一样。
戴坤还是那副表情,只是疑惑不解比之前还要深,他做出一个好晚辈的样子,主动坐到了赵斯余身边,温和地说道:“伯父,到底怎么了?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吗?”
戏精与戏精的比拼正式开始。
赵斯余抬起头看了一眼戴坤,然后又迅速低头,看上去心虚不已,似乎做了什么对不起戴坤的事情,几度张嘴想要出声都没说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