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因为阿姨生产的时候年龄过大,馨馨的身体一直就不太好。”
“后来我父亲和阿姨遇上车祸,只剩下我和馨馨,我又因为一点别的事被判刑了,只好暂时把馨馨和产业交付给一个信得过的人。监狱是什么地方,我不想让馨馨到那里看我,整整两年,我连一眼都没见过她,可是.......”
孟晚亭叹息一声,不再说下去,我的手心里已经全是冷汗。
“林落夕,我出来之后第一件事不是去墓地看馨馨,而是看你的资料。你给人的感觉根本就不像一个高明的医生,你太年轻,太耀眼......太漂亮。”
“所以我才会.......”
“别说了孟先生.......”我咬住嘴唇,用疼痛驱赶脑海中不堪的影像。
“林落夕,现在我觉得我可能是误会你了........”
孟晚亭还在自顾自地说着,我却已经听不进去了。
无论是不是误会,馨馨都是死在我的手上。也许晚一天手术,也许换一个医生,也许换一种药物,也许换一个手术方案,也许.......
馨馨的死确实是个意外,但是我依然觉得罪孽深重。
“爸爸,馨馨呢?馨馨呢?为什么馨馨还不来?爸爸你不是说要治好她吗?呜呜爸爸骗人,骗人.......”
我的耳边再次环绕着女儿在馨馨死后的哭声,那是我最宝贵的女儿,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得接近死亡,是她要好的朋友,也是她一向信赖的父亲的病人。
我的身体轻颤着,孟晚亭发现了我的异样,将我按倒在床上,沉重的身体压着我,让我连颤抖的余地都没有。
“林落夕,每次看到你任命地接受惩罚,坦然地面对羞辱......还有你在谈到馨馨时样子,让我没办法不认为是你害死了馨馨。”
“是吗?”我艰难地说。
在孟晚亭的眼睛里,我看见自己无助的倒影。
“你的表现让我认为你是罪有应得。”孟晚亭死死盯着我。想从我的软弱中看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