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落夕,为什么?为什么?”孟晚亭的脸在我面前晃动。他的声音很低,低的我几乎听不见。
我恍惚笑着:“为什么?我也很想知道啊……”
孟晚亭看着笑容惨淡的我,缓缓松开手,我颓然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看着高大的身躯在我面前站起来,挡住了窗外的阳光。
“想不明白,就在这里想清楚。”
孟晚亭收拾妥当后离开房间,还把门锁上。我躺在地毯上笑孟晚亭的傻:双手被反绑着,浑身都是凌虐过的痕迹和伤痛,没有清理过,也没有衣服……..锁什么门啊,你的手下想进还进不来………
我躺在地上笑着,直到笑出了泪水。
一天的时间,我昏昏沉沉地睡着,没有食物,也没有水,只有我一个人,守着一张染血的照片。
楼下的声音很嘈杂,吵架聊天的声音,除草洗车的声音,嬉笑怒骂的声音,眼睛睁不开,耳朵就格外灵敏,我像泥土里面的小虫一样,在黑暗中等待着。
身体健康的人不理解因病痛苦着的人,作为医生,看惯了生死离别,形形色(河蟹)色的病人,有的安详,有的苦闷,有的恐惧,各不相同。而这些人,都在等待着医生的的诊断,像是等待最后的裁决。
屈辱地躺在地上,我终于明白了他们的痛苦,对未知的未来,难以掌控的未来。
馨馨也一样吧?还有孟晚亭。
门打开的声音。
有人将我抱起来,我靠在那人的怀里,透过衣服的温暖传到我冰冷的身上,是熟悉的气息。有水灌进喉咙,一时的不适应,让我猛地呛到。
剧烈的咳嗽后,我头向后靠,依旧闭着眼睛,喘着气轻笑:“多谢…..孟先生。”
后脑的头发忽然被握住向下用力拉,头又被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