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彻刚要说没事,多一个人多一分力,这时有人推门进来:“沈彻,你的电话。”
沈彻和阿金面面相觑,谁会知道他在这儿?
沈彻到通讯室接了电话,刚“喂”了一声,电话那头就是劈头盖脑一顿好骂:“沈二你特么到还知道接老子电话呢?!”
“老师?”沈彻惊异不已,“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你们是在我身上装了GPS还是窃听器啊?!
“我是不知道,你家校花知道啊。”贺兰霸在电话那头说,“秦修今天早上去找你了,他到你那儿了吗?”
沈彻怔住:“你说秦修来找我了?!他什么时候来的?我没看见他啊!”
“他早上出门的,照说应该早到了啊。”贺兰霸疑惑地道。
沈彻一琢磨,不对啊!“那他怎么不给我打电话?”虽然手机没信号,但既然贺兰霸都知道这个电话号码,秦修没道理下飞机后不给他打电话啊。
“事情说来有点复杂,”贺兰霸说道,“他早上走的时候没跟我们说要去哪儿,我后来打电话问他,他才说你应该在这边。后来他经纪人打电话给我们,说突然联系不上秦修了,我找了半天从你以前收的包裹里找到这个电话号码,才试着给你打过来,秦修应该不知道这个号码。不过你说秦修还没到你那儿,真的假的?他是早上十点多的飞机,就算晚点,中午也能到淮港了,这都六点半了,打他手机也是不在服务区……哎,喂,沈二你在听吗??”
沈彻顾不上听完就挂了电话,冲出木屋,巡逻的小吉普还没开走,卷毛青年忙追上车,手舞足蹈地跟上面的汉子们讲清楚了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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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修醒过来的时候一只蜜獾正不屈不挠地咬着他的靴子。天已经完全黑透了,他挺直背深吸一口气,被一只灰熊追着跑了一路,最后滑下山坡,自己居然还活着真是不可思议。他试着想站起来,不过脚踝好像脱臼了,一动就生疼,他身上也摔得青一块肿一块,衣服都被刮破几道口子,全身虚脱根本使不上劲。
喘着气摸出手机,依然只有一格信号,夜晚的森林连头顶都是遮天蔽月,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秦修打开手机的时候散发出的光亮让蜜獾停了一下,然后又不屈不挠地咬起来。
秦修没有去赶蜜獾,一来是没有力气,二来是在这么阴森的森林里,一个人待着反而更渗人。蜜獾都快把靴子咬穿了,然后忽然又停下来,脖子一抬(如果那还算脖子的话)。秦修有气无力地道:“怎么不咬了?就快咬到好吃的肉了白痴……”
蜜獾不但没有再继续咬,反而向后一缩身子,掉头刺溜就跑了。
秦修气大地瞪着蜜獾跑远的方向:“没用的东西!”
竖起耳朵,果然听见树林里传来可疑的嚓嚓声,还有远处一声声亢奋的狼嚎。
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有熊有花豹还有狼?我一米八五七十多公斤恐怕都不够你们吃!